可那張臉明顯是在說,太好了,太好了,香之會餓了,香之真的沒事了。
而激動的人還不止他一個,管家立在房門口,望著這兩人,明顯是聽見他兩的對話了,那聲音抖的,一張老臉上淚縱橫,梅映之都不用開口,他便道:“少爺,奴才這就去叫人準備吃食。”
管家歡歡喜喜的走了,梅映之摟著她歡歡喜喜的進房了。
香映居啥都多,由其是那人,更多,這人一多,做起事也就快,那東西很快便送了進來,滿滿的一桌子吃食,樣樣都不同,可偏偏樣樣都是不離一字,那就是…。。粥。
哪怕這花樣百出,做的口味不同,模樣也不同,可也改變不了這滿桌子都是粥的事實。
小傢伙那眉毛皺的,兩眼睛瞪著這一桌子的粥,那小模樣可愛的,那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無語。
“爹爹,是不是天下無雞了,為啥子人家要的雞沒有呢?奴家不要吃粥,不要…”
這娃,她咋不說是天下全粥了呢?
“香之,你舌頭受傷了,這幾天都不能喝粥,你要乖,等舌頭好了,就能吃了,今日先喝粥。”梅映之將粥拾起,一調羹一調羹的搗鼓著,吹了半響,自己放若唇邊又試了試,最後遞到她嘴邊。
“來,張嘴。”
手毫無意料的一揮,隨著鐺的一聲,調羹摔在地上,成三截,而那碗滾燙的粥則完全倒在了梅映之身上,碗也摔碎了。
“少爺。”門邊響起了老管家的聲音,門吱呀做響。
“沒事。”輕輕的應了一聲,明顯的拒絕味道。
門房又被管家拉緊了,房間裡安靜起來,梅映之不著痕跡的抖落著身上的熱粥,粥翻了也沒見他生氣,一邊抖著粥,一邊與小傢伙說著話。
“香之,過幾天就能吃雞了,你莫淘氣,不然舌頭又該疼了。”
小傢伙胸脯一上一下的忽然激動起來,在外人眼裡,或許認為她又開始耍小孩脾氣了,可事實卻是…
我站在一旁看見了她的狠絕,那雙手,迅速的伸入其它的粥碗中,咬著牙揮落,房間裡頓時響起了很大聲響,一個個碗筷調羹摔碎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
梅映之驚呆了,我想,他應該從未見過發這麼大火的小傢伙吧,直到她把所以能碰觸的東西全部揮落,最後拾起地上的碎片往自己身上扎時,他才幡然醒悟。
“香之!!”小傢伙手碗上血淋淋的,手上除去那血還有那糊狀的粥,那手背上一片紅腫。
梅映之撲過去死死的摟著她,那眼中滿是害怕失去的恐懼,“來人,請醫者!”
小傢伙咬著牙,眼神直愣愣的,像是中邪了一般,身子拼命的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
梅映之摟得極緊,眸子堅忍且愛憐,神情傷痛到了極致,“香之,你到底是怎麼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傢伙突然尖叫起來,聲音像是壓抑到了極至終於爆發而出。
梅映之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驚慌之中迅速點了小家家的穴道,抱著失去意識的小傢伙,越摟越緊。
醫者很快便趕到了,急急忙忙的開始給小傢伙清理傷口,包紮。
房間裡一團糟,除了那高高的紅燭還立在那裡,其它可以碰到的東西全都摔碎了,管家望著房間的一切那嘴唇又抖落了起來,只是抖落了半天,最後望著呆呆的梅映之何話都化為嘆息而終了。
“香之到底又怎麼了,為何情況時好時壞的?一下子什麼都是不記得了,一下子又忽然激動發起狂來?”
“小姐身子沒有什麼問題的,只心情似有些狂躁,失憶的事情,小姐以前也有過這病使,只是,小姐已不能再受刺激了,平日裡她想做何,就儘量依著她。”
待管家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