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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先離開。

走的時候非常匆忙,野牛隻能託人送給我們一張紙條,連當面告別都來不及。

在紙條裡,他只知道自己要帶著隊伍離開,但除了立刻開拔的命令之外,他沒有得到任何其他資訊或者暗示。不僅普通戰士和野牛這樣的基層軍官,就連野牛的上司,大隊長和縱隊長這樣級別的將領,也搞不清楚要開赴何方。

緊接著,第二天晚上,我也接到命令,跟隨輕騎大隊立刻出發,二十分鐘之內必須打點完行李啟程。

和野牛一樣,我也來不及跟胖墩告別,只能匆匆寫張紙條留給胖墩,隨後馬上跟隨戰友們行動。

行軍路線很怪異,我們不是向西、向北去迎戰呼蘭蠻子,反而朝西南邊的後方挺進。

這次的軍事行動不僅路線令人無法理解,而且行軍過程也異常詭秘。

我們在黑夜裡靜悄悄地離營,不打旗幟,不吹號鼓,不許部隊發出任何聲響。

一路上,白天我們躲在行營裡睡大覺,晚上卻要披星戴月地連夜急行軍。

大家都很疑惑:塞爾全境已為我們控制,我們是在自己的後院裡行軍,為什麼卻要像做賊一樣的,生怕任何人看見?

帶隊的將官同樣也不清楚是怎回事,只知道上峰就是這麼吩咐的,必須遵照執行。另外,他也不知道目的地究竟在哪兒,只曉得,先按這個方向走下去,具體去向,到時候會有千里靈翔通知自己。

經過幾周的秘密行軍,我們抵達了塞爾王國南海岸的一座不知道名字的漁港。

好傢伙!在那裡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騎兵,足有一兩萬人,而且都是像我們一樣,從前線秘密撤回來的。

大家離開軍營的時間不同,走的路線不同,但行動卻都是一樣的不可理喻,在夜間悄然急行,避免被任何人察覺,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漫無頭緒,不知道目的地在哪,為什麼要這麼行動?!

漁港早已做了預先疏散,成為了軍事禁區,除了一些後勤支隊外,見不到任何閒雜人等。

白天,我們被鎖在屋子裡睡覺,到了子夜時分,一支龐大的船隊在港口靠岸。

大家馬銜枚,人噤聲,在長官們的帶領下牽馬走上各艘運輸船。

載滿兵馬後,船隊就離港出發,朝大海深處航去……

船艙外遮罩了厚厚的帷幔,裝扮成運貨商船的樣子,船艙裡嚴禁任何喧譁,說話都要壓低聲音。

身旁的戰友們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到底要幹什麼。

一些人嘀嘀咕咕地咬耳朵,傳播各種流言,一些閒極無聊的傢伙開始押寶打賭,猜測目的地在哪!

還有幾個原先就在累斯頓河邊當漁夫的自由軍團戰士,偷偷地窺視簾縫,希冀預測方位,贏得那筆豐厚的賭金。

可這幾個熟悉水性的弟兄,也完全被搞糊塗了:艦隊一忽而往南朝大海深處走,一忽而筆直東進,一忽而又往北!

來回折騰幾次後,大家的方位感全都被攪混了,搞不清身在何處,船往何方……

經過十幾天莫名其妙的航海,我們終於登陸下船。

下船的那個時刻,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大陸歷九九八年二月二十三日子夜。

沒錯,就是那個載入史冊的日子,自治領主力部隊與呼蘭帝國及其附庸軍殊死決戰的那一天凌晨!

戰艦與港口航燈進行接頭暗號核對無誤後,在領航小艇的引領下,龐大的艦隊魚貫駛入海港。

當時的天色還是一片漆黑,冬季的夜空只有啟明星在滿含倦意地眨著眼。幾排防風燈籠懸掛在碼頭各處,慘淡的燈光照耀著空蕩蕩的港口,顯得異常孤寂……

打破靜謐的,是一艘接一艘的運兵船和運馬船,在領航小艇的引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