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忍不住好奇。
“老八,是傷寒。聖上讓我負責延醫診治。”
傷寒?勉強壓抑住幾乎破口而出的追問,我狀似平靜:“看來病得不輕,瞧你這兩條眉毛都快擰了麻花了。”
他抱著我坐下,只是嘆氣:“確實不輕。藥也不肯吃,神志都昏迷了。我說去看他,聖上就不自在,說我'關切過甚,貌似黨庇胤禩',又命我好生料理他的醫藥。總之左右不是人。”
胤禩到底病得怎麼樣了?我正無計可施之際,他繼續唸叨:“明兒個十四幾個還拖家帶口的鬧著來探病,我看倒像來添亂的。”
“誰會去?如意去不去?” 他的眉頭擰得更深,嘴緊閉著不願回答我,我哀求他:“你說話呀。”
他半晌才吐了一個字“去。”
“我得見見她。”現在我只有這一個藉口可想。
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胡鬧,被人撞見怎麼辦。你要見她,以後我給你想別的法子。”我死活不幹,軟硬兼施地威逼了他一夜,才算撬得這隻大河蚌鬆了口,準我隨去看一眼。
胤禩養病的園子在暢春園附近,我打扮成胤禛的太監,溜到牆根遠遠看了眼如意,她已經十一歲了,是個俊俏的孩子。看來胤禟把她照顧得不錯。
我悄悄跟著個太醫找到胤禩養病的臥室,他正往外轟人,聲氣很是無力。一屋僕婦太監都灰溜溜地出來,商量著要不要去回福晉。我垂頭躲在他們身後蹭進屋子。
房裡滿是刺鼻的藥氣,我慢慢走到床邊,胤禩瘦得多了,蒼白得近乎透明的兩頰深深陷進去,眼簾微合似乎已經睡著。他不再是那個梅林中微笑如春風的少年,我們曾經的山盟海誓再也沒有機會實現。前世今生就這樣過去了。
手忽然被他拉住,他睡夢中也在反覆呼喚:“夏末。”
我就是夏末,他一直思念的夏末,為什麼?為什麼他看不到我?
“胤禩,我在這裡,我一直在你身邊。”我跪下來握住他的手。
他費力地睜開眼,端詳了我很久:“你是誰?”
休問冰華(禛)番外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繁華不能出版了,所以繼續更新本來出書的版本,
為了閱讀方便以下鎖住了網路版的結局的章節。
主要是為了閱讀方便使文章連貫,所以請各位看官諒解!◎!!!
翠鬢新香
“我是夏末。”這句話脫口而出,他激烈地甩開我的手,不停搖頭否認:“不是,你不是,我的夏末聰明美麗,她說過會等著我……夏末她……”他神智已經迷糊了,空洞的眼中瀰漫著濃濃的悲傷與蒼涼:“夏末她……已經死了。”
我是夏末,一直都是,你卻不認得我了。我看著他,看他眼中淚光閃爍,看他慢慢微笑起來,看他閉上了眼,一滴淚珠滑落臉頰,仍在斷斷續續的自語:“她就在我懷裡……慢慢的冷……冰冷的……我的心也死了……早就死了。”聲音越來越輕,最後聽不見了。
眼眶痠痛,卻流不出淚來。他不會再愛人了,他已經不會愛了,他生命中最意氣風發的十幾歲已經永遠沉入時光的深處,那裡有一個同樣年輕的初九陪伴著他。
那是隻屬於他們的回憶,沒人可以替代,即使是我也不行。
回程的路上胤禛仍虎著臉“鬧著要看女兒,又跑到老八屋裡幹什麼?”我不肯回答,只趴在他懷裡:“胤禛,活著的時候我們決不分開好不好?”
他把我抱緊不再發問,過了一會兒才說:“我絕不允許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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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上說送來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