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劍飛被她那目光盯得有些內疚起來。他並不是笨蛋,從他們來意不善的拜訪,就明白十之八九跟他們連番被殺手追殺有關,買兇的是誰已經呼之欲出。
“你們跟我來。”他轉身當先往莊內走去。
兩人默默的隨後跟上。
三人到客廳坐下,下人奉上熱茶。
不多時,總管去而復返,在慕容劍飛的耳邊一陣低語。
“風兄,家父只想見你一個人。”
風霽雲看了旁邊的人一眼,“秋兒——”
“我等你回來。”許吟秋很果決的回答他。
他這才轉向好友,“慕容,我們走吧。”
客廳裡很快就只剩下她一個人,那些僕役都站在廳外廊下聽喚。
空氣裡飄浮著淡淡的茶香,枯坐的許吟秋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回味悠長。
頭很快有些暈眩,她心中暗叫一聲“糟”,不動聲色的將茶一飲而盡,袖中的絹帕溼了大半。
等外面的人走進來時,她已經趴平在小茶几上。
“哼,你到底還是落到了我手裡。”
許吟秋記得這個聲音,她想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甜美的聲音,以及它主人絕色的妹容。
牆上油燈發出昏暗的光線,將屋子照得一片慘淡。
一座精鋼製成的籠子靜靜的置在房中央,裡面是一個委頓倒地的身影。
慕容嫣蓉站在籠外,目光陰狠的盯著那個人,她將鐵勺伸進腳前冒著熱氣的紅色鐵水中舀了一勺,緩緩的倒在籠外的鎖孔,接著是籠門周圍,她要讓她永遠都待在這座萬年寒鐵打造的籠裡。
“許吟秋,今生你休想跟風大哥在一起。”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慕容嫣蓉將手中的鐵勺一扔,轉身離開密室。
不知道過了多久,籠裡的人影動了,慢慢的坐了起來。
她一直沒有陷入昏迷,那碗茶她只啜了一小口,其餘的都餵給袖裡的絹帕。
江湖很險惡,所以趁早退隱才是明智的。
雖然只是喝了一小口,可卻有些四肢綿軟,沒有十足把握,她不敢輕舉妄動。許吟秋臉上不由得泛上一抹苦笑。以為在慕容山莊他們不會動手,可是她顯然高估了某些人的胸襟。
環顧一週,可以確定這裡應該是一間密室。靠牆有一張石床,旁邊有一張圓桌和兩張石凳,再加上關她的這座籠子,除此之外再無長物。
最後,許吟秋的目光落到被鐵水澆實的籠門與鎖頭,忍不住苦笑出聲。這個慕容三小姐真的很恨她……
這座籠子的柵欄觸手徹骨冰寒,不是尋常精鐵打製,恐怕要破壞也非一般兵器所能夠。
也不知道風霽雲去見慕容莊主會有怎樣的遭遇?想到這個,許吟秋的臉上頓時閃過擔憂。
應該不會有事吧,慕容大少是他的朋友,慕容嫣蓉又愛他入骨,怎麼想都應該不會有事的。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風霽雲與許吟秋這對璧人在慕容莊主的主婚下,喜結連理。
紅燭高燒,洞房之內一片喜慶。
褪去喧鬧的外衣,這夜如此的寧靜。
一身紅蟒袍的風霽雲負手立在窗前,眺望著遠處的夜空,臉上不見一絲喜色。
桌上的龍鳳喜燭突兀的爆了一個燈花,燭影微微有些打晃。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端坐在床頭的新娘有些按捺不住了,“你不幫我掀蓋頭嗎?”
臨窗而立的人緩緩轉過身來,輕輕的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你是不是一直把別人都當傻子呢,慕容嫣蓉?”
蒙著蓋頭的人身子一震,“你、你胡說什麼?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