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小鬼,你知不知道,每夜在你歡愛過後,Tim總拿著剪刀,在你的睡容上反覆磨娑,等待著剪下你的鼻子。即使在最□□的時候,他的右手也沒有忘記利刃,給你溫柔撫慰的手指,下一秒就能讓你痛不欲生。總有一天,Tim會剪下你的手、你的腳、他會剪下你的□□,把它塞進你天真的嘴裡,再嘲笑著欣賞你流淚慘叫的表情。』
『住口……』
習齊的雙目忽然空洞起來,好幾夜未闔眼的眸睜得老大,黑眸的深處逐漸陰沉。菫卻像是沒有發現似的,自顧自地繼續著,
『就算Tim壓抑了慾望,放過了你,你們是城市裡的異類,你們的結合不被允許,他們會破壞這裡,燒燬你記憶中的一切。而你的Tim將被送上絞刑架,你將被綁在木椿上,看著他被熊熊大火燃盡,而你卻無能為力,』
菫說到興起,伸出手來指著習齊,一步步朝他進逼:
『因為你是如此弱小,連拿根針都會雙手顫抖。Tim不是你的上帝,只是把你推入地獄的魔鬼,你只能選擇逃離他,或者兩個人一起……』
菫的聲音戛然而止,原因是習齊忽然跳到他身上,把她壓倒在舞臺上。
他從喉底發出無聲的嘶吼,整個人像是被堵住的蒸氣機一般,又深又慢地大力喘息著。堇嚇了一跳,本能地想掙脫,但習齊畢竟是男性,用起力來連菫也沒有辦法,習齊伸手一撕,竟然撕裂了韻律服的衣襟。
杏高聲尖叫了起來,菫好像也想叫的樣子,但習齊沒有給他機會,雙目空洞地騎上菫的胸口,習齊的表情只能用猙獰來形容,兩隻手倏地掐住了菫的脖子,把她的頭逼到地板上,喘息聲更響了。
「習齊!」
紀宜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劇本里只寫Ivy最後攻擊了母貓,但沒有說如何攻擊。然而習齊的表情是如此絕望、如此無機,好像壞掉的機器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要致菫於死地,
「虞老師,習齊他……」女王的呼吸似乎也加快了,但他仍凝坐不動,似乎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選擇端坐在導演椅上,更為專注地凝視著舞臺。
習齊依舊坐在菫的身上,指甲掐入菫蒼白的肌膚,滲出一道道血絲,菫痛苦地仰躺在舞臺上,臉頰因為缺氧而漲紅,指尖也劇烈地發抖起來。
紀宜再也忍不住了,他衝向舞臺的方向,「小紀!」女王叫住了他,他就回過頭來,雙眼少有的因恐懼而盪漾:
「虞老師,快叫停!求求你……快點阻止他,阻止習齊……」
「不,不必,」
女王張開口吐了口氣,似乎也處於極大的興奮中,他定定地望著舞臺的方向:
「Ivy和你不同,他還在戲裡……還在舞臺上。」
紀宜吃了一驚,回頭往舞臺一看。習齊忽然不再使力了,全身丁酢跎懈下來,他搖搖晃晃地直起身,歪了一下脖子,眼神再度變得空洞起來。
他從驚魂未甫的菫身上慢慢站起來,菫如獲大赦地向後挪了兩下,驚疑不定地看著習齊。但習齊完全不理會她,他緩緩提起了兩隻手,在眼前端詳著、旋轉著。菫脖子上的鮮血順著他蒼白的指線,一絲絲地淌了下來,他就側著頭,伸出淺色的小舌,慢條斯理地將它舐去。
女王和全劇組的目光都在他身上,習齊舔了一次不夠,好像愛上那滋味似的,習齊的舔舐滿溢著□□的意味,他一根一根手指,反覆地、小心地舔著,彷佛初次狩獵的小獸,還好奇地檢視被唾液濡溼的十指,排練室裡甚至可以聽見嘖嘖的水聲。
阿耀不由得吞了一口涎沫,又為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別過頭臉紅起來。
『原來……只是這樣而已啊……』
好不容易舔得滿意了,習齊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