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蠻橫的態度嚇到了繪羽,她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雙手被緊緊的包覆在他的掌心之中,抽不回來。
“閉上眼睛。”他再次命令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繪羽雖然害怕,可是嬌拗的脾氣一來,可不會這麼乖乖的聽話。
“該做的、能做的,我都做過了,你說我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封裔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掌心熨貼著她的手背,防止她抽走。
“你……”繪羽怒眼瞪視著霸道蠻橫的他,一時間忘了哭泣。
“把眼睛閉上,否則我要是做出什麼不軌的行為,可別怪我。”知道她不會乖乖照做,封裔索性出言恐嚇,說話的同時,被褥下的腳往上移了移,在她的雙腿間輕輕磨蹭著。
驚愕中,繪羽僵直了身子,大氣不敢喘一下,更不用說是出言抗議了,於是紅著臉,趕忙把眼睛閉上。
“我閉上了啦。”她心不甘情不願的翹高了嘴,低吼著。
“好,那現在你將我的影像從你腦海中除去,然後再細細的用你的手去感覺、用你的心去體會,然後回答我,你摸到了什麼、感覺到了什麼。”
他拉著她的手,讓它在自己的臉頰上游移,指引著她用指腹感覺他臉部輪廓。
要她不去想他的臉,實在不是普通的困難。
“你知道這很難嗎?”她抗議。
“我不管,總之,你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她拗,他更執拗。
“真是的。”繪羽噘高了嘴,嘀咕了聲後,開始緩緩移動她的手。
被褥下交融的體溫已經顯得曖昧不清,現在她又這樣撫摸他的臉,更令她羞赧的不知所措,尤其是當指腹觸控到他的嘴唇時,一股悸動像電流般竄進心中,若不是他的手還覆在她的手上,她真會忍不住抽回來。
一會兒後,繪羽羞紅著臉,低聲回答:“一張臉,一張屬於男性才有的臉。”
“對,我知道是一張臉,只是我要知道在你心中所呈現的,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孔?熟悉的還是陌生的?”
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孔?熟悉的還是陌生的?
聞言,原本呈現在繪羽腦海的臉,從簡單的線條變得越來越鮮明,最後呈現在腦海的竟是眼前這男人的影像!
不可思議的是,除了他的臉之外,緊接著出現在她腦海中的,是他生氣、詼諧幽默、蠻橫霸道……各式各樣的臉部表情,深刻的就像是用刀子一筆一劃深深的刻印上去似的。
繪羽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影像已脫離封裔的附屬,而獨屬於他趟裔一個人的了,甚至他的影像還取代了封裔的,完全地佔據了她的腦子!
這一驚,澎湃的情緒瞬間盈滿了心頭,讓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現在張開眼睛,告訴我,你心中的答案。”他低啞著嗓音,再次命令道,“告訴我,浮現在你腦海中的,是那個已經消失了十幾年的他,還是在你身旁的我?”
繪羽緩緩的睜開雙眼,迎向他的眼神,這次她的眼中除了多到數不清的不敢置信外,還多了無法更多的疑惑。
“為什麼是你?”她蒼白的嘴唇顫抖著,強忍著心中的悲傷。“不應該是你,不應該啊!”
看著她蒼白的臉和難掩的憂傷,封裔也感到難過,不過他沒有心軟的權利,現在距離成功只剩一點點,他不能放棄。
絕望了!心碎了!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組不成裔哥哥的影像……
這都該怪自己,不該接受他的友誼,不該常和他在一起,以致一個不小心,就將心遺落在他身上,遺落在一個和裔哥哥擁有一樣臉孔的男人身上。
“你肯面對自己我很高興,那也表示我成功了,我成功地將你的裔哥哥從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