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新的力量。從蘇易德爾塞到埃斯考河,人人都憤起殺敵,人人都拿起了武器。西班牙有一度害怕了,召回德·阿爾貝公爵,讓勒邦特戰役的勝利者之一唐·路易·德·勒凱桑接替了他.
威廉於是遇到了一連串新的不幸。盧道維克·德·納索和亨利·德·納索帶兵來援助奧蘭治親王,在尼邁格附近受到唐·路易的一個副將襲擊,吃了敗仗,陣亡了。西班牙人進入荷蘭,包圍了萊頓,洗劫了安特衛普。都陷入絕望之中,這時天主第二次來援助這個新生的共和國。勒凱桑在布魯塞爾去世。
就在這時候各省在利益一致之下聯合起來,在一致同意下起草了一個條約,於一五七六年十一月八日,也就是安特衛普給洗劫後的第四天,簽訂這個條約叫做“根特和約”。根據這個條約,各省保證互相支援,拯救被西班牙人和“其他外國人”奴役的國家。
唐·璜重新出現,他給荷蘭帶來了不幸。不到兩個月,那慕爾和查理蒙被攻佔了。
弗朗德勒人對這兩次失敗作出的回答是任命奧蘭治親王擔任布拉邦的總督。
接著唐·璜也去世了。天主堅決地表示支援荷蘭的自由。亞歷山大·法爾奈斯繼承了他。
這位親王精明強幹,態度和藹可親,同時又溫和又堅強,是一個偉大的政治家,傑出的將軍。弗朗德勒人第一次聽見他那甜蜜的義大利嗓音把他們稱作朋友,而不把他們看作叛亂者,都渾身打顫。
威廉懂得,法爾奈斯用許願比德·阿爾貝公爵用酷刑能讓西班牙得到更多的好處。
一五七九年一月二十九日,威廉使各省簽訂了烏德勒支聯盟,這個聯盟奠定了荷蘭公法的基礎。就是在這時候,他擔心自己單獨一個人不能執行他十五年來一直為之奮鬥的這個解放計劃,於是讓人提出把荷蘭的最高統治權送給德·安茹公爵,條件是德·安茹公爵要尊重他們的信仰自由。
這對菲利普二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的回答是懸賞二萬五千埃居收買威廉的人頭。
在海牙召開的議會於是宣佈菲利普二世喪失荷蘭的最高統治權,並且下命令從此以後向議會,而不可向西班牙國王宣誓效忠。
德·安茹公爵就在這時候進入了比利時,弗朗德勒人懷著對待一切外國人都少不了的那種懷疑的心情接待了他。不過這位法國的親王答應法國支援他們,這對他們太重要了,所以他們至少在表面上不得不既友好又恭敬地接待他。
然而菲利普二世的許諾產生了結果。在他的歡迎會上,一發手槍子彈在奧蘭治親王的身邊射擊。威廉站立不穩,人們以為他的傷勢是致命的,但是荷蘭還需要他。
刺客的子彈只不過射穿了他的面頰。開槍的人是讓·若勒居伊,他是巴爾塔扎爾·熱拉爾的先驅,正像以後的讓·夏泰爾是拉瓦雅克的先驅一樣。
所有這些事件給威廉留下了一種陰沉的憂鬱,難得有一絲沉思的微笑來打破它。弗朗德勒人和荷蘭人像尊敬神一樣尊敬這個沉思者,因為他們感到他們的未來完全寄託在他身上,寄託在他一個人身上。當他們看見他裹著一件寬大的披風,前額被氈帽的影子遮住,左手抱著胳膊肘,右手託著下巴,往前走的時候,男人紛紛退向一旁給他讓路,母親們懷著一種宗教迷信的心情,把他指給自己的孩子,說:
“瞧,孩子,沉默者來了。”
弗朗德勒人在威廉的建議下,把弗朗索瓦·德·瓦羅亞選為德·布拉奔公爵,德·弗朗德勒伯爵,也就是說選為國君。完全相反,伊麗莎白並沒有因此讓他斷了得到她的允婚的希望。她從這個聯姻中看到了一個把英格蘭的加爾文教徒和弗朗德勒以及法蘭西的加爾文教徒聯合起來的手段。聰明的伊麗莎白也許夢想著一頂三重王冠。
奧蘭治親王表面上支援德·安茹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