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應過來。
“哦,好……”嘴上應著,我心裡卻馬上開始盤算如何應對。這幾天來我們六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明爭暗鬥,畢竟都是修養過人的大家閨秀,想來也不屑去做那些無聊又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很慶幸自己沒有時時小心應付那些想象中會出現的埋伏和陷阱,睡覺吃飯也算安穩。可是,來了都四五日了,每天除了唸經打坐靜心,就是靜坐在房中刺繡、寫詩詞,說到比賽倒是也賽了些,可也不過是老一套,像什麼比誰繡的牡丹嬌豔啦,比誰寫的字清秀啦,比誰做的詩詞雅緻啦,比誰見了薩勒犬不會亂叫……
( ̄▽ ̄)〃
這樣無趣的選拔選也就選了,可最讓人煩惱的是——我在王府根本沒有四處活動的自由!!老天啊,我可還是要去偷東西的呀!!
啊,偷……“偷”字不好,我是去搜羅證據的啊,我可是正義的一方,沒錯沒錯……( ̄▽ ̄)〃
出門時經過盧婉芪的房間,透過敞開的窗扇見她正安心寫著字,那娟秀的字跡整整齊齊碼下來,竟也能像幅畫兒一般賞心悅目。我不覺羞愧地看不下去,便快走幾步離開了。小婢將我帶去了東院,原本以為會出現的信王妃並沒有立刻現身,反而只有巾兒姐姐一個人招待我。我不知現在時機是否妥當,又是否隔牆有耳,因此對她的寒暄問候也只是恭謹應對,不敢暗自試探什麼。果然,直到我茶水喝盡四五杯,才見房中那扇大屏風後面緩步走出一位老婦,信王妃竟到這時才出現!
我暗暗鬆了口氣,卻也禁不住有些後怕。
“肖小姐如此溫婉可人,果真是當今女子的表率啊……”
我含羞低下臉,識禮地福身一敬。“王妃過獎了,小女子萬不敢當……”
“呵呵……靜耳以前說起過你,老身還想著有機會會會肖小姐呢,沒想到緣分這東西說來就來,咱們就在這兒見上了。”信王妃和善地拉我坐到她身邊,就像尋常人家的長者一般握著我的手仔細地打量我,一邊看一邊露出一抹笑容。“肖小姐自小生長在崎陽,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我心驚她何此一問,但還是據“實”相告。“回王妃,民女從降生到成人,短短十八寒暑,一直沒有離開過家鄉。”
“哦,那就奇怪了,我也沒去過崎陽啊,可我怎麼越看你越覺得面善呢……”信王妃兀自盯著我的臉瞧著,好像硬要看出個端倪不可似的,害我窘迫不堪不知作何反應。還是巾兒姐姐忍不住輕聲一笑,遞上茶水幫我解了圍。
“婆婆,肖小姐初來京城,您這樣會把人家嚇到的。”
信王妃聞聲,假裝生氣地白了巾兒一眼,卻更把我的手往懷裡拉。“你這丫頭啊,說話也不看場合……”嘴裡是嗔怪,可那語氣聽來卻沒有一絲埋怨。我不禁對巾兒姐姐和信王妃的關係產生了一點兒好奇,又或一點兒羨慕——那可是信王妃啊!是信王那老狐狸的老婆啊!巾兒姐姐連她都能搞得定,還有誰不能擺平?
你真是我的偶像,巾兒姐姐!
“對了肖小姐,家裡幾口人吶?”
“回王妃,民女家中本有父母雙親,可他們二老都已相繼過世,民女只好來投奔京城經商的義父。”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給我編的身世,孤女也能來競選?
“唉,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要孤身一人,真是可憐的孩子……不過世事難料,處處都是如此,想開些也就好了……”她安慰著我,另一隻手卻也習慣地捻著佛珠,那珠子晶瑩剔透,如琥珀般散發著神秘的光澤,叫我看了一眼禁不住又望去一眼。
“可惜燁兒出門去了,要不我可得讓他來見識見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