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她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沒人教過她也沒有給過她,她希望他在自己身邊,真的很渴望他能守住自己。
他說曾經心疼過自己,心疼……是很幸福的東西嗎?親生父親都沒有給過她,棄她如野草,她也因此不當自己是人了?
原來,痛恨父親的同時,自己也被糾纏著從沒有逃脫困境。
***
“沒想到國主眷竟然是女性。”風武白一臉驚慌失措,自從不經意從父親那裡得知國主的性別,他就一直叨唸個不停。
“不然呢?哥當她是什麼?”風鏡環好笑地問道。
“當她是不成熟的男孩啊,所以才一直忍著她。”風武白大剌剌地說,見風鏡環笑個不停,納悶地問道:“難道環早就知道了?”
“當然。”風鏡環肯定而輕鬆的回答,讓他大哥的表情更顯滑稽。“因為有調查相關的事,自然就會清楚,況且,還有煙涼不是嗎?”
冷煙涼瞥了他一眼。有時候她也不是很肯定,儘管早就知道國主的性別,但很多時候,國主的行徑和性情,會使她忘記她是女人,而且國主的年紀和她差不多。
“宮少也知道嗎?”
“這種事,我沒興趣打聽。”宮少卿冷冷地回答,他只需要知道,她是國主,其餘的都不關他的事。
“京少爺呢?”風武白彷彿為了證實不只自己一個人眼拙,接著問道。
“以我對女性這麼有敏感度的眼光,也沒有注意到,這樣說來……國主真的很厲害。”京維瑟捏著下巴狀似思索,姿態瀟灑地站在門邊。
風武白稍微安慰一點,正打算作罷,才突然發現有一個人被他忽視了。
以往,這個人絕對不可能被忽視,就算他什麼也不說坐在那裡,強烈的存在感也會使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而今天……
風武白的目光轉向角落,有個人仰面躺在言悅安排在宮少工作室的躺椅上,雙目緊閉,沒有絲毫動靜,彷彿連氣息都隱蔽了。
不僅風武白,宮少卿等人的目光,皆看向那位本是獨霸天下的男人,他不尋常的安靜,收斂氣息,不管旁人怎麼吵怎麼鬧,彷彿都不關他的事,就這麼沉浸在一個人的思緒裡。
海皇,自從回到太學府,行為一直都很奇怪,常常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安靜的沉思,也不再消失得無影無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九章
床邊站著一個人……她知道,感覺得出,卻怎麼也無法睜開雙眼,思緒渾渾噩噩,彷彿是在夢裡。
不是,是真實的!皇甫眷戀的眉心緊緊地糾結在一起,睡得極不安穩。
她在海皇睡過的這張床上入睡,以為會平穩,沒想到關於他的影像卻揪著她的心不放。
手,忽然微微地抬起,似乎想抓住什麼,但又無力地垂下,掌心無意識攤開,隱約可見其中幾道已經結疤的細痕。
海皇的面色一沉,插在褲袋中的雙手緊握成拳,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俯視著她,身體異常僵硬。
不讓她醒,自然是不想讓她知道他來過,知道了她一定會得意,斷然不會再有此時這般痛苦的表情。
她在痛苦什麼?她瘦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她究竟是夢見過去的種種?還是關於他的一切?
見她的表情越來越抑鬱,彷彿被人掐住喉嚨一般,海皇的表情有了些微浮動。該死的!低咒一聲,身子硬挺著坐在床邊,抽出手掌,遲疑了一秒,還是探向了她的額頭。
當他的掌輕輕地蓋在她的額際,似乎被溫暖感染,皇甫眷戀扭曲的表情漸漸趨於和緩。她到底夢到了什麼?想他能想得這樣痛苦嗎?海皇深幽精湛的眸光悉數投射在她臉上,腦中一片混亂。
他來這裡做什麼?她又想要什麼?他到底,還對她期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