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由得懷疑,如果沒有來自外力的打斷,是否會一直在這裡呆愣像中邪了一樣枯坐,直到死亡。
這樣的想法讓李龜龜出了一身冷汗,他趕緊給祈行夜打電話,想要問問這件事。
同行的電話打不通,只剩莫名其妙的咀嚼聲,那祈行夜總不會出事吧?要是真有什麼,他一定會告訴自己。
李龜龜莫名就這樣相信著:如果有誰一定能知道真相,那就只有祈行夜了。
但是祈行夜的電話也一直都沒有人接聽,只剩“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然後自動結束通話。
連帶著李龜龜的心臟也空落落的向下落,無窮無盡。
他給祈行夜發了訊息,卻沒辦法再繼續等下去,趕忙穿了衣服叫上徒弟,一瘸一拐的往同行家去了。
“師父,你不是不出門嗎?”
徒弟亦步亦趨跟著出來,納悶:“我們這是要去哪?”
李龜龜轉頭一看——徒弟手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帶。
他頓時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氣死在當場:“你為什麼不帶裝備出來?這和士兵不帶槍上戰場有什麼區別!”
徒弟委屈:“不是師父你說不用帶的嗎?”
“我說的是剛剛!剛才不出門當然不用帶,現在連祈行夜都失聯了,根本不知道現場是什麼狀況,你還不帶東西!”
李龜龜無能狂怒:“啊——你氣死我吧!”
徒弟:“師父你別死,我給你養老送終!”
“……算了你閉嘴,你只要不氣我,我覺得我能活很久。”
李龜龜一瘸一拐的往同行家跑,終於到地方時氣喘吁吁敲門,卻沒有人出來應門。
就連房間裡,都安靜得可怕。
他本來想要伸手去握門把手,本能想要試試能不能推開門。
可一低頭,卻眼瞳緊縮。
門把手連同門框下面的縫隙,都薄薄的落了一層灰白相間的塵土。
似乎只是被風吹來的浮土。
可李龜龜心裡卻“咯噔!”一下。
……他見過這東西。
在殯儀館。
是……是死屍焚燒後,化作的骨灰。
就是一樣的顏色,就連氣味都如此相似。
可問題在於,為什麼他這個沒本事但有自知之明的同行,會把這些骨灰帶回家?
雖然同行自己到處吹噓自己是張天師一百代孫,但李龜龜很清楚,對方根本不是。同行自己也明白自己沒有那個本事,所以一直以來也安分守己,只蹲在街頭給人算命看手相,賺點小錢餬口而已,從來不出城,也不圖大單子。
——有命賺,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可現在,同行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失蹤了。
“師父,他門口的外賣都臭了。”
徒弟拎起來紮紮實實猛嗅了一大口,頓時面如菜色:“嘔——好惡心!”
李龜龜:“……知道臭了你還聞。”
他接過外賣看了一眼,上面的訂單上還有時間日期。這份沒有人動過的外賣,剛好是在同行給他打電話那天產生的。
似乎外賣送到門口後,主人卻一直沒有出來拿。
時間停滯了。
就在那個鬼上身的女客人拜訪之後。
李龜龜心道不好,開始瘋狂砸門喊著同行的名字,直到旁邊的鄰居不耐煩的出來說這人不在家。
“好幾天都沒看到人影了。”
鄰居擺擺手:“去別的地方找吧,他不在家。前幾天他家水龍頭沒有關,把樓下淹了,街道的找不到人就乾脆爬進去關水閥,家裡沒人的。”
李龜龜愣了下。
鄰居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