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三期反應對照組33-1’編碼的標籤,更像是出自某間實驗室的失敗實驗品。
“泰叔,您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
為求翻譯精準不曲解願意,祈行夜將自己找到一些碎片捧出了深坑,讓阿泰幫他翻譯。
阿泰眯了眯眼睛,昏暗下老眼昏花也是看不清。
祈行夜:“誒?可您不是最厲害的黑衣嗎?”
阿泰:“……降頭師是這麼用的嗎?”
誰花大價錢請個降頭師回來當座上賓,結果是為了翻譯裝屍袋的?
祈行夜誠懇:“泰叔,您是不是老得不中用了,老花眼?白內障?要不等出去之後,我帶您去醫院看看,您連這都看不清,是不是要瞎了?”
看上去要多真誠有多真誠,好像是真的在為阿泰著想。
阿泰看著祈行夜的神情一言難盡:“…………”
雖然祈行夜先前就說過,秦偉偉不喜歡他這個學生,因為他太誠實以致於說話總是很難聽,但阿泰本來並沒在意,覺得這不過是祈行夜的藉口。
但現在,他忽然有些相信了。
秦偉偉這個學生,是真的說話不好聽啊——聽得他很想打人了!
阿泰氣呼呼,卻更加被激起了倔強勁,說什麼也要幫祈行夜翻譯明白,以證實自己沒老。
你才老花眼白內障!
祈行夜微不可察點點頭:計劃通√
離鄉多年,阿泰的t語說得要比國語還好,在光線稍微充足之後,他沒費什麼力氣,就連蒙帶猜的拼湊出了碎布碎紙上原本的意思。
如祈行夜所猜測的,這是一組實驗資料。
其中一部分屍體被從零到百分百濃度,注射了某種物質,他們身上的標籤記錄下了他們被注射的計量、時間、濃度以及存活等級。
行文冷酷,只剩下毫無溫情的數字。
這些人並不是鮮活的生命,只是再尋常不過的實驗儀器,壞了便可以丟棄,再換上新的。
至於他們姓甚名誰,來自哪裡,曾經有過怎樣的人生……沒有人在意。
祈行夜找到的那些碎片中,有重複的濃度和計量標籤,卻是不同的時間。
看起來很像是一組實驗體死亡,被丟棄到深坑。新的實驗體繼續進行相同的實驗,也死亡,被丟棄……如此迴圈。
阿泰搖搖頭,勸祈行夜看開點:“總是這樣的。強的殺死弱的,大的吞食小的。不夠強,就會死。”
“他們也是倒黴,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t國,變成了財團的實驗目標。差點運氣,希望他們下輩子長記性。”
阿泰本就是從那樣一個弱肉強食的環境中,殺出一條血路存活下來。他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祈行夜的眉眼卻陰沉了下來。
……不是這樣的。生命有存續下去的權利,而他,調查局,保障的就是這樣的生存權利。
“既然他們不夠強,被吞噬小魚的鯊魚所輕視迫害。”
他抬眸,看著阿泰笑了起來,眼睛卻是冷的:“如他們無法自保,那我既是他們的力量。”
阿泰愣在原地。
良久,他才神情複雜的點點頭,道:“我現在相信,你是爛仔秦的親兒子了。你們兩個……簡直一模一樣。”
都是一樣的,閃爍著璀璨光輝的靈魂。
阿泰忽然有些想明白了之前一位老道長對他說過的話。
國內正統大多厭惡t國陰邪之法,對他們嗤之以鼻,避之唯恐不及。但那位龍虎山的張道長,卻只說是他的華蓋星還沒有落宮,他的貴人還沒有出現。
老道長說,人的氣運是平衡的,一分不會多卻也一分不會少,既然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