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問:“早就瞄這時候,趁我病要我死是嗎?”
“哭喪呢?”
白翎羽茫然:“啊?”
她抬頭時,漂亮的眼睛裡還帶著一層薄薄淚光,泛著瑩瑩光澤,動人心絃。
但是手上的架勢……但凡換一個身體素質不好的,現在都已經被勒骨折了。
宴頹流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白翎羽臉上:“從我身上滾下去。”
再這麼抱,她不等死在汙染裡,就先被白翎羽勒死了。
白翎羽臉上還掛著淚珠,哭得兩頰紅紅的可憐極了。如果不看她的動作,真的會以為這是哪裡來的天真無辜小白花。
被嫌棄了的猛女乖乖起身,站在一邊時乖得像根石柱。
但還在疑惑喃喃:“宴隊竟然沒打死我,果然還是虛著呢嗎?”
宴頹流抽了抽唇角:“…………”
“我建議你還是先閉嘴。”
祈行夜誠懇向白翎羽道:“不然我就只能遺憾的通知餘荼,她家小炸藥玩火自焚,把自己炸了。”
——沒看到宴頹流連拳頭都捏緊了嗎?
白翎羽不服氣想要反駁,還對祈行夜剛剛的突襲耿耿於懷。
就被宴頹流瞪了一眼。
乖了。
“別計較那麼多嘛,宴隊。”
祈行夜笑眯眯道:“看,結果不是奏效了嗎?”
他說宴頹流只能靠意志力自行喚醒時,卻也啟發了他自己。
對哦,意志力——那隻要讓宴頹流的意志力先行甦醒,不就行了嗎?
果然也如他所預料的,宴頹流醒的很快,立刻就站起來了。
宴頹流:“……我謝謝你。”
真是和餘荼那副唯結果論的做派相似個十成十,讓她差點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祈行夜,而是自家隊長。
祈行夜欣然接受讚美,假裝聽不出宴頹流的言下之意,轉而說起了自己和餘荼之前的行蹤。
“餘荼和左家兩兄弟已經先行送出桃子鎮了,不用擔心他們。”
說到汙染,祈行夜唇邊的笑意回落:“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你們。”
所有身處在桃子鎮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會被桃子鎮經過人工加強的能量場所影響。
輕則汙染,重則被剝奪身上的時間與空間。
如果將世界比作巨大的雷達,那人類就是上面被經緯定位的點,只有擁有自己的經緯,才擁有位置。
而一旦被剝奪了經緯,就會跌進時空的洪流中天旋地轉,找不到定點,也被世界所排斥,查無此人。
餘荼和更早一批的左秋鳴等人,已經表現出時空剝奪的部分症狀了,那對他們而言,也是極為嚴重的傷害。
直到祈行夜離開時,左家兩兄弟仍在接受手術,尚未真正脫險。
他不確定宴頹流等人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但有一點是確定的:越早離開桃子鎮,就越安全。
這裡已經徹底成為了生命的禁地,連靠近都有危險。
“你說,聶文身上的時空已經被剝奪了?”
宴頹流皺眉:“那聶文呢?”
祈行夜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還有——“陳默呢?為什麼他沒和你們在一起。”
問題一出,幾道視線就齊刷刷的落在了白翎羽身上。
白翎羽:“?我不知道啊。”
她委屈表示:“明明陳默剛才還在我身邊,但看到宴隊他們之後我再回頭,他就已經消失了。我還想問他究竟跑哪去了呢。”
宴頹流皺眉,冷聲道:“連同伴的動向都無法掌握,這在戰場上是致命的錯誤。白翎羽,你不是第一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