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擔憂,就錯愕的看著祈行夜腳步輕快的帶著“戰利品”回來。
“你……
”
調查官喃喃:“怎麼做到的?”
祈行夜聳肩:“我以前和我老師一起下過墓。今天竟然找回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他仰頭感慨:“我的學生時代,真懷念啊……”
安可弱弱道:“………我覺得汙染物可能,不是很想幫你懷念。”
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停屍格。
無法被殺死的汙染物被祈行夜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停屍格,並從外面緊緊鎖好,再放上指示標記,方便後來的人找到。
做完這一切,他拍了拍手,甚至有些愉快。
“走吧。”
祈行夜笑道:“既然你同事是去吸引汙染物的,那他應該離這裡不遠了。”
汙染物也成為了他找到同事的方向標誌。
受傷調查官和安可對視一眼,看清了彼此眼中的驚訝和苦笑。
有的人憑天賦,有的人拼努力,各行各業都有天賦型選手。而調查官這個職業……祈行夜像是生來就應該做調查官的。
“我做實習調查官的時候,吐了快一年才終於適應現場。”
安可羨慕的嘀咕:“祈偵探像是回家了一樣。”
祈行夜拖著鋸子走在最前面,如果不是考慮到身邊還有傷員,他甚至快樂得想要吹口哨。
平日裡作為不起眼的私人偵探而抑制的血性,被埋伏偷襲的死屍激發。
他像是黑暗中的狩獵者,無聲與獵物對峙,一旦發現蹤跡,立刻撲上去,不給獵物任何逃脫的可能。
轉彎後通向更深處的樓梯下方,傳來打鬥和怒吼聲。
祈行夜看了眼調查官,對方嚴肅點頭:“我同事的聲音。”
“安可,你送他先上去,找人來把汙染物拘束走。”
祈行夜淡淡的指向向下的樓梯:“我下去看看。”
安可擔憂:“祈偵探,你……”
所有疑問和擔憂,都在祈行夜輕描淡寫看過來的一眼中消弭。
有一瞬間,安可甚至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個剛接觸汙染的私人偵探。
而是商南明。
安可抿了抿唇,點頭:“那你小心。”
祈行夜挑眉:“應該是汙染物小心點。”
他咧開唇:“我來給它們過節了,它們應該很開心吧?”
安可:“……我替它們謝謝你。”
剛才竟然擔心祈行夜的他就是個傻子!
傷員離開,祈行夜轉身看向樓梯。
一直向下的樓梯不知道通往何處,斑駁的牆壁青磚古老,不知是這座古都在哪個年代就存在的地下通道,潮溼和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陰森寒冷。
帆布鞋和沙礫摩擦,發出輕微聲響。
雜物堆積在樓梯兩側,這裡似乎曾經被鑑定中心當做雜物間使用,器械和解剖模型堆放。
骷髏頭安靜站在牆角雜物後,餘光瞥過,大腦無從判斷是塑膠模型還是真實屍體。
祈行夜不喜歡在驚喜和失望中反覆,他皺眉,乾脆徹底捨棄視覺,全憑感知。
沒有其他人需要,祈行夜就關閉了手電筒,讓自己徹底隱沒於黑暗中,幾步之間,他已經將自己的呼吸和腳步完全同步,彷彿自己是風的一員。
像是融身黑暗,悄無聲息靠近的獵人,在黑暗中睜著一雙雪亮眼眸,尋找自己的獵物。
有遠處傳來的聲音指引著他的方向。
轉過樓梯之後,雜亂揮舞的手電筒亮光隱約照亮盡頭。
這是一處空曠高挑的空間,除了雜物之外,還有停屍櫃,冷氣從地底深處蔓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