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為也不例外。
祈行夜有意引導下,蔡琰為口不擇言。
“他商南明有什麼功績?不就是科研院嗎,我也能搞一個新的出來,我怎麼就比不上商南明瞭!”
“新的?呵,我可沒見到哪個新科研院。”
“廢話!我放在海上了你當然不知道,等科研所的專案實驗成功了,我看林不之還有什麼藉口,借……”
蔡琰為說著說著,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眉眼一怔,沒有防備之下脫口而出的話也戛然而止。
直到他對上祈行夜似笑非笑的眼眸,才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揹著林不之做的,與科研院對標的,新的,海上科研所?”
祈行夜挑了挑眉,笑著單手支頭,傾身向前看向蔡琰為:“繼續說,我在聽。”
蔡琰為卻心下發冷。
他下意識瞥向一旁,那裡,錄影機在盡職盡責的運作,將他們剛剛說的所有話全都錄了下來。
蔡琰為敢肯定,自己與合作伙伴的行事之縝密,不會有任何第三方知道。
那人來去無蹤影,將所有痕跡全都無聲無息抹除,如果那人不想,沒有人能從他手裡拿到海上科研所存在的證據,更不可能聯絡到蔡琰為身上。
只要合作伙伴不想著丟棄蔡琰為,蔡琰為就是安全的。
這也是他坐在審訊室多日來,仍舊鎮定的最大依仗。
只要蔡琰為一口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和他沒關係,調查局沒有證據,就算懷疑也無可奈何。
可現在……
他剛剛,就在祈行夜的激怒下,自己承認了一切。
蔡琰為只覺得心臟發冷,看向祈行夜的目光充滿憤恨:“你是故意的!”
祈行夜攤手:“兵不厭詐。不好意思啦~雖然蔡局長您年紀大,但腦子好像不行呢。”
他笑眯眯指責道:“你看,像你這樣的蠢人,也想要超過商長官嗎?想想世界和平都更靠譜。”
他搖頭,故作嘆息:“怎麼有些人就認不清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呢?比不上商長官就是廢物啊。”
“你!”
蔡琰為被激怒,熱血上湧,憤怒撲向祈行夜。
然後下一刻,天旋地轉。
“嘭——!”
等蔡琰為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按住腦袋死死壓在金屬審訊桌上,頭頂白熾燈刺眼得讓他眼睛發疼。
而祈行夜的身形籠罩在燦爛光芒中,讓他眯起眼仍舊看不清。
卻在反應過來後,心臟直直向下墜去。
審訊室外傳來一陣慌亂腳步聲,然後就是羅溟帶人一腳踹開審訊室的聲音。
“祈偵探,您沒事吧?”
“報告上峰,蔡琰為在關押期間暴起傷人,襲擊調查官。”
羅溟皺眉,眼神不善瞥過蔡琰為,又趕緊關注祈行夜:“你沒事吧?”
關心祈行夜的人中,很多都是資深調查官,還有和蔡琰為差不多同期的長官。
但有些本來在情感上偏向蔡琰為,不贊同對勞苦功高的分局長無證審訊的人,眼神卻已經變了。
這些人都是與蔡琰為年紀相仿,或是曾經是他的直隸後輩,做過他的實習生。曾經稚嫩的實習調查官,也早就成為了位高權重的長官。
他們將蔡琰為這些年的付出和功績看在眼裡,即便蔡琰為與商南明始終單方面不對付,但也因無傷大雅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林不之下令抓捕蔡琰為,也因為感同身受而願意為蔡琰為說話,讓林不之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不得不謹慎對待蔡琰為。
可這一切,現在都被蔡琰為自己親手毀了。
暴起傷人——不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