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笑眯眯問道:“是很難接受的事實嗎?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很開放,一般都能接受。說給我聽聽?”
陸晴舟面無表情:“對,我和祈行夜結婚了。吃喜糖嗎?”
唐納德:“…………?”
他差點被自己嗆死。
慢了半拍後,他才反應過來這是陸晴舟的調侃。
“如你所見,我在試驗場裡。”
陸晴舟冷笑,率先開口指責:“尊敬的唐納德閣下,下次你再有什麼指令想要告知我,就不能及時嗎?”
“你知道在你禁止我進入試驗場時,我都已經在衝卡了嗎?”
陸晴舟眼帶譴責:“你的通知太晚了,讓我根本來不及撤退,只能繼續衝進試驗場,結果又什麼都不能做……白白讓我損失了不少人手。”
他揚了揚下頷,冷聲道:“唐納德,你必須親自告訴先生,這不是我的錯,是你的工作失誤。”
唐納德挑眉:“為什麼是我?”
“你欠我的。”
陸晴舟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曠,冷聲道:“讓我平白損失了這麼多人,你就想這樣推脫乾淨,然後讓先生認為是我辦事不利?你想都別想。”
唐納德意味深長的注視著陸晴舟,看得陸晴舟肌肉緊繃,背後直冒虛汗。
這才轉移開視線。
“不過是被調查局發現了而已,不算大事。”
唐納德淡淡道:“這件事還沒有結束,這種小問題,影響不了大局——先生的計劃依舊在平穩推行中。”
陸晴舟心中一驚,不著痕跡皺了下眉:“我以為,試驗場已經廢掉了?”
“祈行夜就在這裡,他一定已經意識到了管理署的代行者在試驗場,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他斟酌著措辭,謹慎讓自己表現得像是從未到過現場,沒遇見祈行夜,也不知道實情。
“管理署?”
唐納德笑了一聲,語帶不屑:“十八年前就已經衰落的腐朽組織,日薄西山,還想幹擾先生的計劃嗎?”
他淡淡道:“管理署的代行者叫秋白素,已經死了——死於祈行夜。”
陸晴舟早已經知道了。這是他與祈行夜交換的情報之一。
但他還是適時做出吃驚表情:“祈行夜?他連管理署的人都動了?”
“我知道他行事大膽又實力強,但沒想到……”
唐納德定定看著陸晴舟,視線一寸寸落下,似乎在觀察著陸晴舟的神情。
半晌,他才重新笑起來:“你沒想到,但先生想到了。”
唐納德輕描淡寫:“秋白素的死亡,在先生的計劃中。哦——對了,陸,你大概不知道,祈行夜就是十八年前導致管理署衰落,第二世界進攻失敗的罪魁禍首。”
陸晴舟睜大眼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震驚的模樣。
“什麼……祈行夜?!不可能吧,那可是管理署。”
唐納德嗤笑:“你負責與管理署的對接,潛伏在尼爾·漢克身邊的那些年,還沒意識到問題嗎?管理署,早就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它還沒那個資格能成為先生的盟友。”
“不過是好用的工具罷了。”
唐納德說笑間門,身上尚帶著血腥與火藥的氣息,令曲至星渾身緊繃,一隻手已經悄無聲息落在了槍柄上。
只要唐納德敢對陸晴舟不利,曲至星會毫不留情的拔槍對抗。
但陸晴舟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他的表演應當是騙過了唐納德,對方並沒有繼續深究,而是將那位先生的命令繼續傳達給他。
“陸,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唐納德臉上的笑容消失,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