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
“你哭什麼?!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少假惺惺了——”
“到底誰是第三者,你心裡清楚。”吵鬧間,門口驀地響起一句冷凝的話。
連惜應聲回頭,就見葉夫人披著一塊綠色的大披肩,神態漠然地站在那兒,當視線掃過她的時候,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葉母在門口站了片刻,然後緩步走進來,伸出保養得宜的手,細白、冰冷,強硬地掰開她的手,輕輕扶起顏可,低聲安撫起來。直到顏可停止哭泣,才轉過臉,對她一字一頓道,“可可與文彰相識在先,定情在先,她甚至還為葉家誕下了長子。而你,除了有一張結婚證,還有什麼?”說完話,她也不去看連惜的反應,彷彿並不在乎連惜怎麼想。
一位中年婦人抱著個嬰孩走了進來,葉夫人小心翼翼地接了過去,眼神裡透出慈愛的光,哦哦的逗弄著。
那個孩子是誰,不言而喻。
連惜死死瞪過去。
顏可馬上一個箭步擋在孩子跟前,對連惜一個勁兒擺手,說:“太太,不是……我……其實孩子……”她磕磕巴巴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好像極為害怕連惜。
葉夫人不耐煩地輕蹙眉頭,用手肘微微推開她,責怪道,“就算不是葉家正室,也是要入住主宅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慌張,將來豈不被下人笑話?”
教訓完顏可,她徑自抱著孩子走到渾身顫抖的連惜身前,俯下腰,輕笑道,“你要不要抱抱他?好歹這孩子以後要叫你一聲大娘的。”
看連惜不動也不說話,葉夫人也不生氣,直起身,漫不經心地抱著孩子在屋裡踱起步來。淡淡的聲音就如綿裡針一樣,根根紮在連惜的心上:“我知道你心裡不喜歡可可,我也不喜歡你,但是如今這個局面已經形成了,你與可可勢必要共存。”
她停下腳步,看向連惜,“雖然你佔了名分,但將來文彰的產業還是要長子繼承,希望你對可可和孩子多少尊重些。”
天不知何時陰了下來,黑壓壓的團雲聚在頭頂,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連惜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個男嬰,耳邊聽著葉夫人那些所謂“二妻共存”的屁話,腦子裡好像無意識地浮現起一個個可怕的念頭。
她想要狠狠地把那柔軟脆弱的脖子輕輕扼斷,想要那個曾經跟他親密得沒有半絲縫隙的女人從世上消失……她心裡知道這是不對的,可她控制不了自己。他們是不該存在的,她只是想要把錯誤抹去,把汙點自他的心上除去,對的,她只是想修正錯誤而已……
“轟隆——”一聲,電閃雷鳴,一道雪白淒厲之光驟然從窗沿閃過,照得連惜的面容無比猙獰扭曲。
沒人看清她是怎麼動作的,連惜便已猛地衝下了地,將孩子從葉母手中劈然奪下,高高舉起!
“不要——我的孩子!”顏可大驚失色,淒厲的嘶喊在醫院內迴盪,顯得駭人至極。她的手在空中痙攣一般伸縮著,最終也沒敢上去搶,噗通一下跪到地上,不要命似的對連惜磕起頭來。
“太太仁慈,您放過我的孩子吧!我保證……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出現了!”
“我曉得自己身份卑賤,從來不敢對葉先生起一絲妄念,您才是葉家的女主人,是他的妻子!”
“您已經擁有一切了,請不要毀掉我人生最後的希望!若您心裡有怨,儘管衝著我來吧!您……您打我吧,扇我吧!我下賤,我無恥……”
她祈求地揚著臉,哭著對連惜說道,忽然左右開弓地開啟自己的耳光來,眼淚混著血水源源不斷地流下。
顏可眼中的絕望,與她當初痛失愛子時的神態何其相似,連惜咬緊牙關地望著,不過十來斤重的嬰兒,卻讓她有些無力負荷,手臂都哆嗦起來。無論顏可有千錯萬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