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合作。想想也是,唐皇在她跟護國公之間,肯定是選擇中立,誰也不得罪,一旦他偏幫誰,就一定會得罪另一邊,倒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全當沒看見。
木香暗罵他老狐狸,忒狡猾了。
紅葉安頓好小芙跟萱兒,便沒再多做停留,回府去了。
彩雲住的屋子還空著,地方也夠大,旁邊還有間小的,雖然擠了些,但是考慮到兩個小娃還小,單獨睡不行。
彩雲睡的坑夠大,鋪上被子,七八個人都睡得下。
人多也熱鬧,省得兩個小娃睡覺的時候想娘。
襄王府又多了兩個人,木香的清風院卻依舊安靜。
入了夜,吳青跟何安,陪著她坐在院裡看風景,其實也沒啥風景可看,地上的草才剛冒點綠,頭頂的月亮也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木香坐躺椅上,身上蓋著被子,就這麼幹巴巴的看著月亮。
手心裡攥著赫連晟剛剛送到家書,整整兩頁。
她覺得好笑,從前這人說話,惜字如金。現在,離的遠了,倒學會煽情了。
開篇就是,‘吾妻香兒’
再來就是,訴說相思之苦,想她,想的徹夜難眠,惦記著孩子,不知可有動靜?夜裡是否嬉鬧。
光是想念,這兩個字,他就說了,不下二十遍。
木香相像著,他坐在桌前,對著燭燈寫情詩的情景,該是怎樣的一副畫面啊!
何安嗑著瓜子,見她跟個白痴似的傻笑著,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自打將信交到她手上,就一直這麼笑著,中間都沒停過。
他對吳青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說點什麼,再這麼笑下去,非得笑傻了不可。
吳青乾咳了聲,“主子,有個事,我得告訴您一聲。”
“嗯?什麼事?”木香終於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以為他要說什麼大事,“是不是司空瑾那傢伙跑了?”
吳青汗顏,“不是不是,跟他沒關係,是跟主子有關係,就是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主子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什麼?他回來了?”木香驚叫一聲,從椅子上彈跳而起,動作麻溜的簡直不像個孕婦。
何安也震驚壞了,“你這訊息準確嗎?那咱主子現在到哪了?”
吳青揉了揉被吼疼的耳膜,“到哪不曉得,主子只帶了幾名隨從,走的路線,也不是常走的那條,估計又抄近路了,短則五六天,快則一兩天。”
木香慢慢平復下心緒,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出類勃然大怒,“他怎麼能只帶幾個人離開軍營,還要走近路,萬一碰著他國的軍隊怎麼辦?他瘋了吧他!”
吳青心想,主子的確是瘋了,不光是瘋,還是瘋狂。
他在這種時候離開軍營,肯定是隱瞞所有人離開的,這一來一回,時間都耽擱在路上,否則如果時間耽擱的久了,肯定會引起旁人的懷疑。
何安寬慰她道:“您還是別擔心了,主子這麼做,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只是現在皇上住在府裡,萬一主子回來的事,讓皇上知道了,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要不,您想個辦法,把唐皇送回宮去?”
“你想的倒輕巧,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老頭子,擺明了就是想監視我,既然都住進來了,他會那麼輕易的離開嗎?你沒瞧見這兩日,每天都有幾大車的東西往這裡運嗎?”木香沒好氣的說道。
何安一想也是,“唉,也是,皇上又不是咱們能命令的,那若是殿下回來了,要不要避著皇上?”
木香又重新躺回椅子上,嘆了口氣,道:“你以為他不知道嗎?這個老狐狸,你別看他老了,就以為他是好糊弄的,扯蛋,他要是好糊弄的,就不會任由我殺了皇后,還替我隱瞞,這老頭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