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爺子看了眼倒塌的院牆,悠悠的嘆了口氣。他擔心也不管用,隨他們去吧。
吳青手底下的人,效率太高了,好傢伙,不出一柱香的時間,牆就拆完了。
同時,也把五皇子府的人嚇壞了。大白天的,誰那麼大膽,跑來拆皇子府的院牆,活的不耐煩了吧!
可是再一打聽,人家奉的是皇命,非得拆牆不可。他們也只有眼睜睜看著的份,卻不敢上前阻攔,畢竟他們深知,襄王妃也是不好惹的,而且剛才很多人都看見皇上的龍輦停在了襄王府的門口。
既然是皇上來了,那這事,十有八九,都是皇上的主意。
唐墨跟唐焱趕到時,木香也正巧到了。
唐墨顧不上看她,瞅著豁掉的半拉牆,心裡那個怒火啊,蹭蹭的往上竄。
這……這丫頭,太過份了。
但是氣歸氣,他卻沒有對木香做什麼。
有些東西,有些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唐焱幸災樂禍,“這拆房子的動靜,可比我府上那群人大的多,佩服,本王實在佩服,不知襄王妃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拆皇宮了?”
木香彈了彈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微微一笑,“四皇子,你想多了吧!”
唐焱聞言面色一怔,她話中有陷阱,他沒敢立即接下。
到是唐墨搶先道:“你早說想擴建襄王府,想佔本王的院子,本王不會不同意,又何須經過父皇同意呢?還這樣匆忙的拆建,你就不怕皇上住著會不舒服?”
“你也想多了,”木香笑的粉無害,“我從來從來沒想過要佔你的院子,一切原由都是因為皇上心血來潮,要搬進襄王府住上幾日,既然是皇上要來,我豈能怠慢,自然是有多大力,出多大力,你要真捨不得,大不了等皇上了,再拆下來,再還給你就是!”
唐墨氣結,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你以為這是拆衣服呢,拆了縫,縫過再拆,既然都成這樣了,也罷,本王不跟你爭,你想要就拿去好了,但是我府裡的其他東西,你不許惦記,赫連晟的財富又不在我之下,你不必整日惦記著省錢,再惦記別人口袋裡的錢!”
他說的那麼多,旁的話,木香沒聽清,只聽清了一句:‘我府裡的其他東西,你不許惦記!’
她很慢很慢的挑高了眼角,“你府上還有什麼可以稱之為好東西的東西嗎?”
能讓唐墨掛心的東西,絕對不簡單,更加不會是普通的珠寶玉器。
唐墨見她神情不對勁,兩隻曾經水汪汪的眼睛,全都寫著兩個字:貪婪!他頓覺不妙,“本王府上沒什麼東西,即使有,那也比上赫連晟的藏寶,別以為本王不知道,赫連晟有個寶庫,裡面金銀堆積如山,那麼多的好東西,你都看過了,還會在乎平庸之物嗎?”
提起赫連晟的寶庫,木香實在不願意多想。
新婚第一夜,赫連晟就帶她去看過了,密室入口就在他們的床榻後面,整整上百平的屋子,分了兩進,外面一間,擺著尋常的金銀,全都裝在箱子裡。
按照赫連晟的話說,擺在外面容易落上灰塵,除了他也沒人進來清掃,所以還是裝箱子裡的好。
裡面的一間,整整三排架子,便是名家的古董字畫,也無一例外的裝了起來,還是怕落灰塵。
琳琅滿目的珠寶,光是鵪鶉蛋大小的珍珠,就不下百顆。
那一晚,木香的心是懸空的,直到半夜,赫連晟抱著她躺在床上,心還沒落到地上。
現在又被唐墨提起,真的是悲喜交加。悲的是,沒人跟她一起欣賞,喜的是,她家相公,的確很富有,可是這關唐墨什麼事?跟她惦記別的人錢,又有什麼關係?
“是不是平庸之物,那得看過了才知道,再說了,有誰嫌錢少,傻子才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