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被他咬的身子發軟,竟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遇上赫連晟,她也變的不像她自己了。
若是此刻她面前有面鏡子,鏡子裡的女子,一定是滿面紅霞,滿眼媚態,完全是一副嬌柔女兒家的模樣。
兩人在船艙裡打鬧,赫連晟連哄連誘,終於讓木香同意了,正月初二起程去京城。
木香要把木朗跟彩雲也帶上,只當出去旅遊了,有他們兩個在身邊,她才能放下心。至於其他的,再重要也沒有人來的重要啊!
赫連晟提議,把家交給大梅兄妹兩個看著,還有個劉二蛋。作坊暫時不開工,至多不超過一個月,他們就回來了。
想到這一趟京城之行,就要回赫連晟的家了,木香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赫連家族那麼龐大,她嫁的可不是赫連晟一個人,而是整個赫連家,壓力山大啊!
他們乘坐的船隻,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玉帶河上,而是繞了另一條水路,去往南晉國赫赫有名的寺廟——雷鳴寺。
那座寺廟就建在河中的一個小島上,很小的一個島,整個寺廟就佔了島三分之二。
木香疑惑的看向赫連晟,“我們來這裡做什麼?你要拜佛嗎?”
“帶你來拜天地,”赫連晟優雅勾唇一笑,執起她的手,拉著她一起步上島。
木香愣愣的站在那,腦子裡一片混沌,又不清醒了。這傢伙帶她來寺廟拜天地?他怎麼想的!
赫連晟卻彷彿看不見她不解,依舊拉著她,邊走邊說:“天地為證,滿天諸佛,是我們的見證人,除了他們之外,誰也都沒有資格做本王的證婚人!”
其實他還有話沒有說。
在佛像面前拜天地,立誓言,便是與她結下了生死不棄的婚約,生生世世的不得反悔。
“阿彌陀佛,老納恭迎襄王殿下到坊,”一個身披袍子,頭髮鬍子全白的老和尚,帶著一眾小和尚,恭恭敬敬的站在寺廟門前的空地上,迎接赫連晟。
“恭迎襄王殿下到訪!”一眾小和尚齊聲說道。
赫連晟目光淡淡,既不熱絡,也不冷淡,“老方丈不必客氣,本王此次帶著內人前來,在此處舉辦成婚儀式,要麻煩方丈多多費心才是!”
“不敢不敢,靜空一定竭盡所能,為殿下操辦,”老方丈仍舊低著頭。
木香覺得他恭敬的似乎有些過了,不是說出家人,四大皆空,不與世俗打交道的嗎?可這老方丈,好像對赫連晟格外尊敬似的。
吳青看出她的疑惑,在主子跟老方丈並排走在前面,木香落在後面時。
吳青小聲的給她解釋,“三年前,這條河發大水,這島差點就被淹了,我家主子帶人從這裡經過,見寺廟快被洪水沖走,便帶著幾萬大軍,從岸上往島上運土,搭起堤壩,這島以前還沒這麼大,也就是從那次之後,這島才有瞭如今的樣子。”
吳青至今想起那一場跟洪水的搏鬥,還心有餘悸。那一場奮戰下來,他們損失了不少士兵。
也是自從那一次之後,雷鳴寺的人,對赫連晟無不膜拜崇敬。木香聽完吳青的敘述,再看向赫連晟時,視線裡多了抹柔情。
老方丈跟赫連晟並排走著。
“聽說皇上曾有口諭,殿下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雖說自古君無戲言,但皇家正統,血脈傳承,殿下可有想過,若是皇上不同意,此事又該如何?”
肺腑之言,往往是最犀利的。不中聽,卻戳中最重要的地方。
赫連晟抬頭看著門匾上,雷鳴寺三個大家,淡淡一笑,“他不同意又如何?血脈傳承?我本不是正統的皇家人,何來的傳承?方丈,你該跟她好好聊聊。”
赫連晟伸手招來木香,“香兒,這是靜空方丈,方丈,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