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無非是文化用品商店高興,又賣出了一沓獎狀。”吳越嘲弄的笑了笑,嚴肅道,“老薑,這次你們縣委辦會同組織部、宣傳部對有關受表彰的單位及個人進行嚴格稽核,嚴格控制評優數量,否則還真自以為幹出了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業。我不要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團和氣,過年了就一切抹平不計較?這是不行的!”
“嗯、嗯。”姜文清一邊記錄,一邊點頭。
“該表彰的表彰,該批評的我也不留到來年。這次會議既是對九九年度的總結也是對零零年的展望和動員一一”
“啊?”姜文清抬起頭看著吳越,“吳書記,你打算總結會、動員會一起開?”
“一起吧。”吳越很肯定道,”重點要放在動員會上,表彰總結一筆帶過就可以了,包括你我,有誰敢說可以躺在功勞簿上過日子?
我批評他們,同時也要給他們打打氣、鼓鼓勁,希望來年能腳踏實地幹工作,把濱海縣的經濟搞上去,讓群眾的生活得到較大改善,扭轉外界對我縣貧窮落後的1日印象。”
“吳書記,兩個會議合二為一到時從未有過的新舉措,只要也好,省了財政支出也節省了同志們的時間。”只要吳越下達指示,姜文清從來就是不知不扣執行的,他更會及時從中總結必要性,以方便向下屬單位解釋。
“就這麼辦吧,要讓同志們知道,我們尚未向組織和群眾交出滿意答卷之前,一切的表彰都是沒有說服力的。”
送走姜文清,已是臨近午夜,吳越給自己倒了一杯濃茶,披上大衣,坐到了裡間的辦公桌前,準備親自起草大會發言稿。他不是不相信姜文清的文稿能力,而是要完整反映他的施政理念,口口相授實在麻煩。
手指間的香菸一點點變短,面前茶杯口氤氳的霧氣也慢慢轉為清晰。
長久不親自動筆,手澀了,思路也不流暢,吳越看了看列出的提綱,揉揉太陽穴,自嘲的笑笑。”嘀鈴鈴……”手機的鈴聲響了。
吳越隨手抓起放在耳邊,“誰呀,我是吳越。””吳副局長你好,這麼晚打擾了。’
吳副局長?吳越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原來是國安來的電話。在國安序列,他確實是副局長,國安東南亞特別行動局的副局長。
“沒事,我正在工作。有什麼情況?””吳副局長,我們在跟蹤與天劍黨勾結的澳門濠江社時,發現了一個叫魏東的人,此人原是江南省龍城人,是當地一個黑惡勢力的頭目,據我們初步審查他是天劍黨華夏江南省的代理人,前幾年才偷渡過來,天劍黨被清除後就留在澳門靠洗碼為生一一”
“等等,讓我想想。”吳越點上一支菸,慢慢憶起了幾年前在龍城章家老太爺生日宴上的一幕一一事發後,龍城警方第一時間全城設卡搜捕,還緊急釋出通緝令,可這個魏東卻像空氣一般消失了,沒想到居然一路溜出了國門,逃到了澳門。
洗碼,吳越也懂,就是幫賭客用現金換賭籌,收取一定的費用,從事洗碼的有澳門當地人,更多的是華夏人。他們在澳門租了房子,一旦國人去賭場,他們事先安排酒店、行程,換而言之就是為賭客提供全方位服務的。據說認識老闆多的人,一個月光洗碼收取的費用就高達一百萬多。
“儘快把這人秘密押解回國,我感興趣的是,他當年是怎麼從滿城警察的眼皮底下溜到澳門的。”
掛了電話,吳越不由感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睡意消了些,吳越繼續筆耕,直到把發言提綱整個列出才滿意的長舒一口氣。骨架有了,到時就自由發揮吧,他極不喜歡照本宣讀。
濱海縣幹部大會如期在縣影劇院召開,大會年年有並不是啥稀奇事,可今年這次卻反常的吸引了好多市民的注意,因為影劇院門口掛著的橫幅上清清楚楚寫著“濱海縣九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