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薄總,”半響,慕初晴無奈的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若是真的來看孩子的,那麼你似乎少帶了點什麼,”來看小孩子可不需要打扮的這麼騷包,帶兩樣玩具比打扮實惠的多了,“若是來看我和王恂的,那麼我們過的很好。你也知道我剛生產沒多久,抱歉,實在不是適合待客的時候,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有話直說吧。”
薄懷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這麼直接?這是趕客
因為她難得的,並不婉轉而是偏向於強硬的態度,薄懷忍不住的想多了:難道這是因為她知道了他今日前來的內情?
他眯了眯眼睛,勉強的微笑了一下:“慕小姐,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你以及王先生,做一個雙贏的交易。”
王恂沉默的將孩子抱到了慕初晴手裡,溫柔的看了一眼她和懷裡的小包子,這才站起身來………這現在邋邋遢遢穿的隨隨便便,臉上還粘著口水的男人和精心打扮過的薄懷面面相對,明明是極居家的打扮,但若論氣場,他卻只有過之而無絲毫不及。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無論他們上一刻看上去多休閒多居家,當需要他們表現出自己強勢的一面的時候,他們永遠都不會比其他人有絲毫遜色。
“我們出去說。”他淡淡的說道。
薄懷和他來到了醫院的走廊上。
王恂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開門見山:“你沾染上了麻煩。是不是?”
薄懷一震。
他有些懷疑的:“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你碰了你不該碰的東西。我猜,你來大陸這裡之前,你的長輩應該告訴過你,永遠對某些未知的東西保持一定程度的敬畏。這些叮嚀,你大概是都忘了吧?”王恂淡淡的問他。
他的眸子裡,像是有一種叫做嘲諷的光在隱隱約約的閃爍著。
那種神情讓薄懷本能的覺得不快………因為那個表情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他很難忍受:“我並沒有……”
王恂只是低低一笑,不置可否的繼續說了下去。實際上,薄懷的回答與否承認與否並不重要,他也不需要這個人的答案;而他們是敵非友的關係,讓他更不需要在意他的死活,之所以多說這麼幾句,不過是想要在這所謂的“交易”裡,施加更多的壓力以及拿到更好的籌碼而已:“有一些東西,你沒見過不代表它不存在,你以前不信,所以不敬不畏。”黑峻峻的眼珠子一剮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的臉身體,王恂忽然笑的有幾分的狡黠,“我從來不介意交易,但前提是,你手裡要有足夠的籌碼。”
薄懷的態度迅速的軟了下來:被對方完全掌控了他來的用意,也被他完全的掌握了主動權,他還能硬的起來麼?
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依舊為發生了的那些事情覺得背上發涼………恐懼,逼得他不得不來走這一步。
在來大陸之前,族老們的確提醒過他這一句話,叫做要對這裡的未知抱持足夠的敬畏。
但那時候,他並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用意。
他以為他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能夠足以讓他無憂無懼。但經歷了那些讓他覺得他根本像一個嬰兒一樣無力的夜晚之後,他才驟然明白,即使是在黑夜的籠罩之下,他也並不是這裡黑夜的王者,相反的,在某些東西面前,他所擁有的力量,根本脆弱的不值一提。
薄懷的眸裡不由自主的透出了幾分恐懼。
他的口氣顯而易見的軟了:“王先生,你知道的,我是個商人。我只是個商人。”
所以對我來說,利益為先。
“我今天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希望多一個朋友,不是成為王先生的敵人。”薄懷這麼說道,“孟絳的確在我手裡,但和王先生你們為難,並不是出自於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