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了,他在出去玩回家的路上接到一個電話,裡邊人戰戰兢兢的扯著嗓子尖聲大叫:“MR。KING!不好了!我們把您定的貨弄丟了!”
金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什麼?怎麼丟的?在哪丟的?”
電話裡的人火急火燎:“是在海上過關的時候被掛著緝私艦牌子的船搜走的,一開始我們哪想到是假的啊,等他們走了我們才發現不對,這時候咱們再往哪兒要貨去?指不定是哪家黑吃黑……”
金石哼哼著呻吟:“叫你們託運是信任你們,這下完了,這批軍火是我自己用著玩兒的,哪敢給我家那個小美人兒知道?楚汐的脾氣道上人都見識過,萬一被他知道這檔子事我可就要被賣去當小倌兒了……”
金石這人其實不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他喜歡賭博,但是隻偶爾小賭兩吧怡情養性;他喜歡美人,但是隻偶爾追追美女調戲董莎,連犯到楚汐的老虎鬍鬚都不敢;他喜歡金錢,但是楚汐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錢,他前半生倒是有點顛沛流離,但是後半生完全不用為金錢而操心。可以說,他現在的小日子過得是風生水起,基本上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只是唯獨一點:他喜歡軍火,很喜歡,非常喜歡。好槍好炮甚至是好飛機好坦克都是他的命根子,割捨不得的。
可惜楚汐早看穿了他毛毛躁躁的本性,軍火生意全部交給心腹下屬打理,自己天天過問,沒讓金石沾一點邊。金石這人沒什麼經商頭腦,但是看著眼花花的最新式狙擊步他眼饞,就好比一個在衣服店裡工作的愛漂亮的小姑娘天天看BOUDS最新款一樣,口水滴答得慌啊。
這次楚汐一病一耽擱,家裡的事沒工夫過問了,金石倆小錢燒得慌,私自定購了一小批軍火來下水。這件事要是給楚汐知道了是犯大忌的,楚汐雖然待身邊人都寬厚,但是這種危害自己家名聲的事,知道了是不得了的。
金石原本就是戰戰兢兢怕出一點差錯,沒想到在這骨節眼上軍火被人發現還被假冒海關截走了——天啊,萬一讓我們蛇蠍心腸美人臉的楚少知道,金石他還有活路走麼?誰知道楚汐有沒有早就打過心思要把金石送去泰國當人妖!
金石戰戰兢兢回了家,剛好到吃晚飯時間,鄭平再一次賴在他們家蹭飯吃,搞得董莎很不爽。董莎深覺她們家大公子配這流氓是虧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拚命拿筷子敲碗,一邊敲碗一邊指桑罵槐:“一天到晚好事不做!就知道騙吃騙喝!這種東西都不應剛進楚家的門,直接丟大馬路上垃圾箱去!”
金石冷汗涔涔,老是覺得董莎美女罵的是自己。倒是鄭平臉皮厚,厚黑學深得精髓,一邊含笑給她夾菜一邊笑:“來來來,好吃啊好喝啊,這兩天干燥上火小心面板出問題啊……”
董莎一拍筷子,趾高氣揚的指指大門說:“滾出去!”
鄭平差點變臉:“憑啥啊這?”
董莎說:“就憑你曾經在這個位置上叫人向我開過一槍,還有就憑我現在是這裡的女主人!”
噗的一聲楚汐噴出一口水,然後在一眾人炯炯有神的目光下狼狽不堪的咳嗽要紙巾。鄭平也逼視他,董莎也逼視他,楚汐抹抹嘴站起身,一推盤子說:“我吃好了。”然後飛快的腳底抹油溜了。
金石憂傷的站起身,說:“我我我我……我也溜……”
餐廳裡黑氣繚繞三日不絕,董莎正室和鄭平偏房惡狠狠對視,引發一切禍水根源的楚汐小美人兒正坐在書房裡裝模作樣的用功。金石踮手踮腳走進去,無限諂媚的一味在門口:“楚少……”
楚汐頭也不抬:“幹什麼?”
金石小心翼翼的問:“我最近是不是表現……不大好?”
楚汐抬起頭來,用一種全新的目光上下審視了他一圈,接著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