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也許從她身上,能將那一團亂麻理出個頭緒。曹平叫來兩個曾經在侯家宅院裡守候過幾天的警員,讓他倆躲藏在暗處,待秦梓從手術室出來後進行辨認。
曹平走到大廳外,看見陸原的車來了,便迎了上去。“局長!”
“聽說你在這兒,”陸原指著設有假山、池塘的花園:“去看看。”
池塘裡,荷花早己凋零,塘邊的秋菊卻在帶有寒意的風中怒放。陸原望著在風中飄散的落葉,頗有感慨地說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我當年進警局的時候,也象你這麼年輕,轉眼間就到了花甲之年。老驥伏櫪,志在千里,我正想奮蹄,有人卻揮刀把我的蹄砍了……”陸原借點火吸菸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你還記得那個侯雨?”
“侯市長?”
“對。說實話,我對他這個人並無惡感。但一件件案子,都在他管轄的範圍內發生;海關查獲走私文物,有他簽名要求放行的真憑實據就有好幾起!文物被盜,恐怕他難脫其咎……哼,釜底抽薪,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手!”
曹平不明白陸原所講之話的含義,怔怔地望著陸原。
“他在辭去市長的職務時,推薦一個人接替我任警局局長……新局長即將走馬上任。”
曹平覺得太突然了:“誰?”
“你的心思都放在案子上了……這幾天局裡傳得沸沸揚揚,只有你不知道。我不明白的是,我推薦的人一個個都來落下馬來,而庸庸碌碌、八面玲瓏的人卻勝出了……”
曹平聽明白了:“你說的是……唐天彪?”
“有一絲聊以*地是,他畢竟搞過刑偵。因此,我想搶在卸任之前把漁子溪兇殺案與文物被盜案作個了結。曹平,我的時間不多了,最多還有一個月,你有把握嗎?”
曹平充滿了信心,他已經掌握了很多線索,破案只是時間問題:“有!”
“好。那就咬定青山不放鬆,任爾東西南北風!不管牽涉到誰,一查到底!至於孫雲良,你大意失荊州……你和鮑老離開孫雲良家時,為什麼不立即對孫雲良實行監護?記住,任何失誤都將給我們的工作帶來極大的損失!說說看,孫雲良的死因?”
“局裡新來的法醫……她的結論是腦溢血。”
“自然死亡,不是他殺?”
“我己請羅森大夫復解。”
“嗯,現場堪察呢?”
陸原示意曹平在一石桌旁坐下,曹平從公文包中取出現場堪察報告和拍攝的照片。
“局長,這是在後院牆上發現的一支腳印……”
“黃谷昨天夜裡的活動情況?”
“據賓館服務員回憶,他昨天下午就離開了賓館,直到晚上十點以後才回來。”
“他有作案的時間和嫌疑……提取他的指紋和腳印!”
“已經安排好了。鮑甫給孫雲良的定金分文不少,珠子和幾幅畫不見了!”
“這說明罪犯是有備而來。在你們離開孫雲良家到安排小李實施監護,這之間有多長時間?”
“最多十分鐘。”
“如果真是黃谷,時間足夠了。”
“局長,孫雲良曾兩次提到一個‘經理’和一個很重要的人物‘老頭子’。‘經理’是誰他不肯說,‘老頭子’他說只知道是個當官的。過幾天是他的六十大壽,那幅吳昌碩的字畫,就是準備上貢的壽禮。”
“這條線索非常重要,密切注意!遺憾哪,孫雲良一死,給我們破案帶來極大的困難……呵,香港警方提供的資料證實,李月亭是專幹文物走私勾當的商人,他與黃谷勾結在一起,正如你感覺的那樣,己在G市組成一張地下走私網。這張網,己涉及到我們一些部門和人員。你要儘快查清那個‘經理’和‘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