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本心來說,她並不出手救這個用鴉片敲碎清王朝喪鐘的國家,很樂意看到大英帝國衰敗,甚至心底還有種報仇的痛快。
可惜,現在已經是民國了。
胡思亂想中,轎車來到位於郊外的波蘭臨時政府辦事處。由於剛從巴黎搬過來,所以辦事處還很凌亂,倒是一身真絲流蘇旗袍,彷彿來參加盛大酒會的金壁輝將幾名波蘭衛兵嚇了一跳,或許心裡還以為是他是從事某些特殊職業的女人。“西科爾斯基先生,我應該稱您總理還是將軍呢?”狹窄擁擠的會客廳內,他見到了掌握波蘭流亡政府實權的總理兼總司令瓦迪斯瓦夫…埃烏蓋紐什…西科爾斯基。
“我喜歡將軍,它時時刻刻提醒我的職責。”西科爾斯基一生戎裝,顯得威武而鐵骨。但額頭淡淡地憂愁還是出賣了他。來之前閻寶航就做過大量調查,其實波蘭淪陷後,英法表面上積極伸手幫助,但實際卻對流亡軍和流亡政府不屑一顧。不僅武器裝備得不到補充,連最基本的政府運作撥款都推三阻四,如果不是美國等地的波蘭裔慷慨解囊,說不定連政府運作都辦不到。而且最讓流亡政府和士兵失望的是,英法口號喊得響,行動上卻並沒拿出任何反攻措施,眼看著蘇德不斷從波蘭土地上吸血抽髓。復國似乎已經成為一場空夢。
如果不是收復國土的執著,說不定這幾萬僅存的部隊都已經散了。
所以當金壁輝突然聯絡說有要事商量,西科爾斯基還是排除了英法政府的干擾,決定見見這位被貼上中國間諜標籤的女人。因為無論如何,現在也只有中國是在真正的進攻蘇聯這個入侵波蘭的國家,而且還獲得了一場史無前例地偉大勝利!
“金碧輝小姐,聽說您說有要緊的事情?”西科爾斯基沒空兜圈子。但金壁輝卻不緊不慢,從夥伴手裡接過手提包,看看四周沒發現邀請的其他軍官。問道:“將軍,您似乎忘記了什麼。”
“當然不會,請跟我來。”西科爾斯基揮揮手交代衛兵注意安全後,帶金壁輝一行來到後面的小樓。進門後金壁輝後看到。特意清理出來的小房間裡已經擺放好一臺放映機,四周坐滿了她提出請來的歐洲各地的波蘭流亡政府成員和軍官,連英國組建的波德霍爾旅旅長都來了。
眾人見到金壁輝進來也很好奇,都想盡快知道這個打扮妖豔的東方女人到底因為什麼事情。要他們大老遠趕來集中。出於禮貌,大家耐心地聽從安排,等西科爾斯基介紹完幾位主要軍官和政府成員後。金壁輝卻沒有給他們提問的時間,立刻讓同來的兩名夥伴播放影片。趁著除錯放映機,還走到前面提醒道:“將軍,諸位先生。我知道你們非常好奇,或許還在說,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但再告訴你們答案前,我希望你們對接下去看到的事情有個心理準備,而且在我們繼續談判前,我不會留下底片,更不會承認發生過這件事!”
陡然嚴肅的話語,點燃了所有好奇心,軍官們更是立刻竊竊私語互相攀談。但誰也沒有站起來發問,因為他們看到金壁輝的夥伴已經關上門,將一卷電影底盤塞入了放映機。很快,隨著電燈熄滅,房間逐漸安靜。此時金壁輝已經退到角落裡,從挎包裡掏出一支菸,慢慢地點上。
點點閃動的菸頭中,冰雪中的卡廷森林從幕布上慢慢浮現出來,等看到大批身著蘇聯內務部軍裝計程車兵開始挖掘埋屍坑,房間裡有了絲躁動。但大家還沒當回事,直到。。。。。。。。“上帝!是我們的人!”一名上校激動地站了起來,衝到前面指著幕布上被蘇軍粗暴推下車的波蘭軍官:“是波爾斯基!是的,是他!我認識他,我和他是校友!”上校顫抖的聲音中,越來越多的軍官驚訝的站了起來,不僅見到了昔日的同僚,還發現俘虜群中有大量前政府要員,高階軍官和著名學者教授!最後連西科爾斯基都坐不住了,聯想到之前蘇軍挖坑的畫面,似乎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