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向前飛去。
趁早適應這環境,可謂是有益無害。
冰盾一遍遍在身周生出,卻又一遍遍破滅,天罡劍同樣是忽兒沖天而起,忽兒疾飛而回……
水生一路向前,一路催動真氣在體內流轉,適應著攻擊和防禦的速度以及威力。
這低矮的丘陵竟是連綿起伏,不知道蔓延了多少萬里,直到半天之後,眼前還是這般景物,若不是有幾條不同流向的河流從山間穿過,這些花草樹木也能折斷枯萎,水生還真以為此處是一片幻境。
足足有半天過後,水生還是沒有發現碎星劍以及齊無涯、司徒蟊的身影。
心中不由暗自懷疑,莫非那個把自己傳送到此的漩渦中途曾經碎裂過?
隨後,水生卻是排除了這個念頭,仔細想想,雖說身影被捲入漩渦之後神識法力都受到了壓制,卻也能感覺到這漩渦並沒有強烈的爆裂反應。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在漩渦崩潰的那一瞬間,這二人以及碎星劍離著自己的距離超過了神識探測的距離,而且二人是向著其它方向而去。
此時再倒轉回去找他們,同樣是在做無用之功,還不如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思來想去,水生也想不出七曜魔君為何會營造出一個這樣的秘境,天地靈力如此稀薄,並不適合用來修煉,也不適合種植靈藥靈草,而僅僅用於藏寶也無需如此麻煩。
難道說,這處秘境只是一次失敗的試驗?
一路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遁出了多遠,而天際頭的那輪白色驕陽竟然始終沒有什麼變化,彷彿一直懸在頭頂。
這秘境之中若是沒有日出日落,白天黑夜,非但大為無趣,就連時間和方向都無法計算了。
沒想到,這一次水生卻猜對了,果然是沒有黑夜來臨。
如此一來,水生很快就生出了疲累之感。
漫無目標地繼續向前飛掠了一段時間,就在水生準備停下來歇息一番之時,眼前的山峰卻突然高大了起來,天地靈氣似乎也濃郁了幾分。
水生頓時來了精神,沉吟了片刻,催動體內法力,加快速度向前飛馳而去。
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後,前面突然傳來幾聲巨響,彷彿是法寶對撞的金鐵交鳴聲。
水生雙目一亮,再次加快了遁速,心隨意動,身周白光一閃,憑空隱匿了行藏。
一處狹長陡峭的山谷之中生滿了奇花異草,香味撲鼻,山谷四周環繞著幾座千丈高峰。
其中的一座山峰之前有著一大片空地,山腰之間還有一座被禁制靈光籠罩的洞府,而在這片空地上空,齊無涯、司徒蟊凌空而立,神情肅然,催動著一隻土黃色的大印和一隻閣樓般大小的黑色短柄魔錘輪番攻擊著一名身高几十丈的金身傀儡。
二人身前,各有一面魔焰翻滾的盾牌護身。
那名金身傀儡目光靈動,舉手投足之間行動敏捷,手中持著一把十餘丈長的黑色長劍,舞動之間,一道道劍影縱橫飛舞,遊刃有餘地抵擋著兩件法寶的攻擊,時不時的還會衝著二人祭出幾劍。
若不是這傀儡的肌膚、臉頰如同純金打造一般,流光溢彩,而且面無表情,和一名身著金袍的真人幾乎是沒有什麼差別。
這把長劍,正是碎星劍,不過,碎星劍劍身之上卻僅僅有三個孔洞,而且這孔洞之中也沒有鑲嵌什麼藍色晶石,反倒是金身傀儡的眉心之間鑲嵌著一顆湛藍色的晶石。
大印、魔錘之上早已橫七豎八地佈滿了一道道劍痕,而狼藉一片的地面之上更是跌落了一地的法寶碎片。
顯然,在祭出這兩件笨重的法寶之前,二人已毀壞了不少法寶。
仔細看去,金身傀儡的身影始終不離開洞府附近,只要齊無涯和司徒蟊試圖向著洞府靠近,碎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