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來瞧著姜顏，眼中的欣賞濡慕顯而易見，清朗道，&ldo;姜顏，你一個姑娘家敢寫這般尖銳的話題，不怕死嗎？&rdo;

這問題竟與苻離所問如出一轍。

姜顏怔了怔，隨即揚起嘴角，還是那句話：&ldo;怕。&rdo;

&ldo;放心，你不會死的。&rdo;朱文禮卻笑了，&ldo;變更朝例並非易事，能否成功都未可知，自然不會牽連到你。&rdo;

那是當然。即便變更條例，皇后也不會供出此事乃因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而起，否則只怕變革的條例還未出臺，便會強行夭折。

雖心中明白，但姜顏還是要裝模作樣地謝恩：&ldo;多謝娘娘和殿下體恤，學生不勝感激。&rdo;

朱文禮擺擺手，越看她心中越覺有趣。忽的，皇后問道：&ldo;這十數年，你爹寧陽縣年年皆是庫糧空虛，故而考核從來都是末等，想必也是因為他不願同流合汙弄虛作假，方埋沒至此。&rdo;

一旁，朱文禮在姜顏驚愕的目光中道：&ldo;若我與母后有意召你父親回朝，如何？&rdo;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興奮搓手）：我想結交姜顏！

苻離（冷冷拔劍）：不，你不想。

第16章

苦夏時節，烈日曝曬了大半月，將地面曬得發白。這兩天倒是難得陰涼，風有些沉悶，看似要下雨了。

東宮西角有一處小校場，乃是教習太子劍法射術、講解兵法之處，今日碰上一月一次的朔望假期，苻離也在此。

&ldo;自從你被苻首輔送去了國子監，我想要見你便越發難了。&rdo;朱文禮一身朱紅騎射武袍，將劍拔出一寸，清寒的劍刃上映出著他濃黑的眉眼，隨意道，&ldo;大皇兄是庶出，長我十歲，一年也碰不著兩回。二皇兄耽於享樂，平日與我也無甚話題可聊，只有你來的時候，我才能尋到些許樂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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