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看得冰雁心生愧疚,努力的擠出笑容,“那個,不是啦,我是想,肯定是你搞錯了,這裡面不是你原本想拿的那本。”
羽朗頗認真的看了一眼那書皮,疑惑地看她,“沒有錯啊,是這本。”
“……”冰雁眨了眨眼,突然 有種破釜沉舟的想法,“那你說,你懂裡面畫的是什麼嗎?”
他又輕輕的點了點頭,清雅地答:“懂。”
“你懂?你敢說,你懂?”冰雁幾乎要炸毛了,手足無措的甩了甩書本,書頁翻開來,恍惚閃過那赤白白的畫面。“丫你說,你怎麼看?對這個怎麼看?”瑪,她豁出去了!
羽朗聞言,竟是極認真的凝了秀眉,眼神投向滿坡紫花,似是很負責任的考慮分析了一會兒,然後,頗帶了點疑惑和遺憾地說:“基本還好,只是,有不少姿勢,我個人認為,不是很合常理。”
冰雁倒吸一口涼氣,眼皮跳了跳。
羽朗看了看她,似怕她不理解,又柔柔的解釋道:“就是說,應該不少人,做不到位。比如你。”
轟!
冰雁眼前一片火光電閃。
淚眼問蒼天。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天空中有一隻孤雁飛過,發出一聲尖利的長鳴。
一鳴驚人。
冰雁驀地悟出一個深刻有內涵的道理。
緩緩坐正姿勢,視線平靜的放出,學著他的氣定神閒,優雅坦然地展開笑顏,“關於醫術,我不太懂,也沒打算學,有你懂就行了。所以這本穴點陣圖,我就不必研究了,你,還是拿回去壓在箱子底下好好收藏。”
在羽朗懵懂的視線下,她儘量手指不顫的將書本完璧歸趙。見他不接,她等不及,強行往他懷裡一埋,還用他的衣袖遮蓋了下,站起身,說:“時間不早了,我且回了。”
“冰雁……”羽朗欲言又止的望著她,神情複雜。
冰雁跨出了一步,又不放心的回過頭,叮囑:“你醫術已經夠高了,這個你也不必研究了,我認為你還是,把它,把它給燒了。”說完,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快速的踏花而去。
羽朗的目光,無助的追隨著她的背影,她逃離一樣的身影,在滿坡紫花中,依然唯美如昔。
直到她消失在樹叢那頭,他才緩緩收拾留戀的視線,垂下頭,手抬起,露出下面的書本,他拿起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慢慢收入懷中。
冰雁魂不守舍的返回前院,路過茜朗院門,剛要進,又覺得自己這副樣子一定不佳,便轉回頭,先回了自己院中,稀里嘩啦的洗了臉,褪了外衫,一頭倒到床上。
老孃先平復一下受創的心靈再說。
羽朗趕緊透明,不懂情事,那種書肯定是誰拿來騙他的,回事誰這樣作弄他呢?他接觸的人不多啊,霖其?他敢麼?敢戲耍羽朗?至於為什麼羽朗要拿給她看,應該就是因為茜朗的病狀,他是想讓她懂點醫術,能隨時用。但是,現在想想,也有不對啊,羽朗這麼高的醫術,怎麼會這種圖當成穴點陣圖呢?難道他不覺得哪裡不對勁麼?
呃,一想到羽朗掛著一張清心寡慾美若仙謫的臉,一本正經津津有味的看著春啥圖,她就,她就……
睡不著啊睡不著,精神這麼興奮,完全沒法休息,算了,也出來這麼久了,茜朗一定在等她了,還是去陪茜朗比較靠譜,至於羽朗嘛,不過是一場烏龍一場遊戲而已。
迴歸淡定,冰雁邁著小碎步,悠悠達達的來到茜朗屋。
茜朗正精神萎靡的倚在床頭,頭髮凌亂的散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看起來十分難過。
“茜朗?”冰雁撲了過去,蹲下身以手托起他的臉龐,當見到他臉上無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