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妹妹,整個府裡的氣氛就會變得超級嚇人,活像火藥要爆發一般,因此他們這些下人總是人人自危,就怕被哪個思女、思妹的主子給炸了。
而她絕對會是最慘的一個,誰教她的主子就是他們思念的物件?自個兒不被炸翻才怪!好險好險,幸虧沒被留下。
“咦?這不是往東陌的方向,馬伕,你是不是走錯了?”春彩忽然發現行駛的方向不對。
“沒走錯,這是裡頭僱我的公子交代的。”車伕肯定的回答。
車廂裡的九珍聞言,趕緊探出頭。東陌在東,這方向往西,果然方向有誤!
“說說,你這是要去哪?”她縮回馬車裡,對祈夜白挑眉。
“東陌還是要去的,但不急,咱們先往西走,沿路遊玩過去。”他露出令人費解的笑意。
“那不是繞了一大圈?這麼一來,咱們何時才到得了東陌?”
“本來就是出來玩的,繞點路有什麼關係?”
“話是沒錯,不過我告訴爹最遲兩個月內會返家,若遲歸,我擔心”.
“放心,你爹那我會捎訊息回去,只要與我在一塊,你爹通常不會有意見。”祈夜白老神在在。
也對,有他在,爹再不願意也會通融,這麼說來,她反而可以放寬心的當只脫韁野馬,痛快玩一陣子再說!搓著手,九珍趴在車窗邊,越笑越開心。
這種沒爹孃也沒兄長管束的機會不多,難得得很啊,不把握怎麼成!
日縣,離東陌還有近千里遠之地。
在一棟堪稱舒適乾淨的宅子前,九珍看著祈夜白怞出銀票給一個男人。
那男人眉開眼笑,似乎相當滿意,笑嘻嘻的離去了。
她與春彩對視一眼,疑雲又起。
“你這回出門帶的銀子不少嘛!”九珍踱著步子來到他身邊,方才她不小心瞄見他身上的銀票,竟然是驚人的一大迭。
“出門在外,有備無患嘛!”他說得理所當然。
“那有必要錢多到在這買宅子嗎?不過短暫住個幾晚,去住客棧不成嗎?”
聽見她的話,他竟狀似吃驚的看著她。
怎麼,她說錯什麼話了?他們走了一個月,不都住在客棧裡的嗎?
“是你說過這地方好,我才在這置產的!”祈夜白故作委屈的指控。
“我說的?什……什麼時候?”她訝異到舌頭都打結了。
“十天前,你在陰縣時說的。”
“我在陰縣時說了什麼?”她一頭霧水。
“啊?確實是小姐說過的!”一旁的春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小聲一呼。
“真是我說的?!”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小姐可還記得,有一晚在陰縣的客棧中,夜裡冷颼颼的風灌進門縫裡,幾次將屋裡的蠟燭吹熄,嚇得咱們倆以為有冤魂入侵,抱在一起發抖,最後還驚動了隔壁的王爺過來探視”
九珍這才記起那晚發生的事
“這裡是陰縣,難怪夜裡陰風陣陣,咱……咱們別住這裡了,會會……會撞邪的!”
“不住這,那住哪呢?”
“住……可有陽縣?若有這地方,住在那肯定能保平安,鬼見了太陽就化了!”
“所以,你就在日縣購陽宅?”她瞠目結舌。
他揚笑頷首。“這裡是你挑的,既然如此,買間屋子長住一段時間也不錯,至少能平安嘛!”
九珍像教雷劈中,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王爺,那是我家主子受驚之後的胡言,做不得真的,而您卻真的花錢買陽宅……”這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點啊?春彩不敢置信。
祈夜白臉一板,瞪向她。“你是在譏我愚蠢,竟相信你家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