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一臉梨花帶雨,卻絲毫也掩蓋不住身上那青春洋溢的氣息。
嶽靈看著這個明明年紀要比自己小的女孩,此刻卻是一臉慘白、傷痕累累地躺在地上。那深鎖的眉心、緊咬的唇瓣和一頭失去了光澤的長髮,令她看起來生生老了十歲。
嶽靈看著她胸前的兩個血窟窿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著血,整顆心都揪起來了。她到底遭遇了什麼,竟然赤。身。裸。體地在森林裡奔跑,還差點被那頭野獸撞死。
“你怎麼樣,醒醒,醒醒啊。”嶽靈趴在女孩的耳邊叫喚著,始終不見她醒來。不甘心地用力的掐她的人中,總算看見她的睫毛微微地顫了顫。
太好了,她還活著!此時此刻,嶽靈心中只回蕩著這一句話。
這裡到底是森林中部,隨時可能會有其他兇猛的野獸出沒,不是久留之地。
嶽靈定了定心神,拿骨刀在自己長長的獸皮裙上割下了一塊,小心的包住了女孩胸前的傷口。
“嶽靈,你認識她?”烏衣姆在一邊看見嶽靈的一系列舉動,率先問出了其他女人們也好奇的問題。
“她……她是我的朋友。”嶽靈頓了一下,即看著眾人懇求道:“她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不能丟下她不管。”她實在摸不準大家的態度,生怕她們排斥外來者,不肯出手相助。
眾人聞言,倒也真有幾個不贊成的。最後商量了一下還是統一了口徑,同意帶著女孩一起走。畢竟,當務之急是快點離開這裡。
女人們既然同意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因著女孩胸口上的傷,實在不適合趴在人背上顛簸,兩個生得較為強壯的女人主動開口幫忙。
嶽靈認出這兩個女人幾天前還貢獻了好多果子給她釀酒,現在又這麼熱心的救人,心裡十分感動。
這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抬著女孩的手腳,被眾人包圍在中間,一行人穩穩當當的上路了。
由於帶了個傷患,女人們比來時更加小心了,警惕的盯著周圍的動靜,有一絲風吹草動都要駐足屏氣的觀望一番,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一路上,儘管兩個女人小心注意著,仍免不了顛簸兩下。
女孩就這麼顫悠悠地掙開了雙眼,愣了會兒才發現自己正被人抬著走,下意識地開始掙扎,想要掙脫束縛,不料身體的擺動卻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登時疼得她冷汗都下來了。
一直在旁邊照看的嶽靈,幾乎是在女孩醒來的瞬間就發現了。她伸手抹去了女孩額前的細汗,捋了捋黏在她頰邊的頭髮,問道:“我們搭的同一架飛機,你還記得我嗎?”
胸前的疼痛是那麼的劇烈,女孩失血的唇瓣上又添了新的咬痕。這樣的疼痛令她的精神都為之渙散了。這一刻,那溫柔熟悉的鄉音卻一點一點地順著耳畔滑入她的心田,無疑是在她快要乾涸的心房內注入了一股暖流。她的眼裡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溼意,渙散的瞳孔也重新聚焦,她終於看清了身邊這個正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的人。
“是……是你”女孩的喉嚨乾澀,好一會兒才發出嘶啞的聲音。
“對,是我。我們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別多說話,好好儲存體力,再過一會兒就到了。”嶽靈看著女孩虛弱的樣子,忍不住眼眶發熱,不敢再與她多說話。
“回……家”女孩口中喃喃著這兩個字,黯淡的眸中閃過一絲短暫的亮光,猶如夜空中滑過的流星一般,快得讓人抓不住。
疼痛中,她漸漸地兩眼失神,眼皮耷拉下來,不一會兒又陷入了昏迷。
女孩現在的狀況真的很不好,嶽靈看著心中尤其慌亂,很怕她會堅持不下去。
好在,這回來的路上沒再出什麼岔子,眾人總算是離開了森林的外圍。眼看著巨樹近在眼前,大家不由都鬆了口氣。
眾人穿過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