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修羽的兒子賈繼祖,他和威寧伯年紀差不多,平時經常在一起喝花酒,算是好朋友,今晚威寧伯突然來找他,把事情說了,他也著急起來,有事兒就找爹,這時他從小就幹習慣的事,所以便來敲賈修羽的門了。
賈繼祖是個急性子,用他爹的話來講,就是狗肚子裡面裝不了二兩香油,有點兒啥事兒,恨不得吵吵得滿京城都知道。他在外面等了片刻,見爹爹還不出來,便急了。
賈繼祖叫道:“爹啊,你快點兒出來啊,那被窩再暖和,也有的是時間睡呀,現在出了大事兒了,焦樹權家裡的賭坊被人給抄了!”
賈修羽正好要推門出來,忽聽兒子這一聲喊,差點兒沒氣死,焦樹權不就是威寧伯麼,一個三流小貴族,他家裡的賭坊被抄了,算個屁的大事兒,連事兒都算不上,幹嘛這麼晚了還跑來找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把門推開,賈修羽站到了院子,就聽他兒子又喊上了:“爹,是萬年縣令去抄的那家賭坊,把錢給搶走了,還把管事兒的人給抓走了,這可是大事兒,焦樹權現在就在門外呢,等著你給拿主意呢!”
賈修羽走到院門前,長長吸了口氣,開啟了大門,他跨出門,就掄圓了手臂,對著自己兒子的臉蛋子,啪地就是一巴掌!
抽完了嘴巴子,賈修羽喝道:“一個賭坊而已,被抄了就被抄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縣令抄賭坊很稀罕嗎?那不叫搶錢,那叫拿證據,抓人也是抓犯人,這算個屁的大事兒!”
身為右神武大將軍,一天有多少事兒要忙呢,好不容易回次家,被窩還沒睡熱乎呢,兒子就跑來叫嚷,他能不生氣麼!
賈繼祖都抽了一巴掌,渾沒在意,他從小就被爹給打習慣了,反正每次闖了禍,他爹都要狠揍他一頓,揍完之後,還要替他去擺平禍事,所以他的臉皮抗打擊能力早就厲害之極了,一個嘴巴算啥,就算十個一起抽,賈大公子也不帶眨眨眼皮的!
可是,今晚好象不是他闖了禍啊!
賈繼祖叫道:“爹,你怎麼打我呀,不是我的事兒,是焦樹權的事兒了!”
焦樹權連忙上前,道:“賈伯父,不關繼祖的事,是小侄家出了禍端,沒有辦法,只好來求賈伯父給出個主意!”
“一個賭坊而已,你自己解決不了麼,什麼事都要長輩出面,你就這麼沒出息,還活著幹什麼,不如死了算了,早點兒去見你爹,你倆在地下還能做個伴!”賈修羽沒好氣地說。
當年老威寧伯活著的時候,就是賈修羽的下屬,現在焦樹權仍舊是,而賈修羽身為公爵,比伯爵可大多了,他當然不需要和焦樹權客氣什麼。
焦樹權苦著臉道:“賈伯父,不是小侄大驚小怪,而是怕是有人想透過小侄,來對付你啊!小侄要是被抓進去了,大刑之下,他們要小侄說什麼,就算小侄不說,他們也會按著小侄的手,在供詞上按手印的啊,那豈不是對不起賈伯父你!”
他可不知道楊澤想要對付的是誰,甚至他連楊澤是誰的人都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往賈修羽的身上扯,反正都是亂猜,猜到誰不是猜啊!
賈修羽還沒等再問呢,賈繼祖先著急了,道:“爹,這可是大事兒,不能馬虎對待,這是有人要整你啊,咱們賈家可不是軟柿子,誰要敢捏咱們。咱們得捏回去!”
賈修羽喝道:“閉嘴,你懂得什麼!”
他有句話沒說,如果真的是有人要整賈家,他們敢下手,就不怕你捏回去,真以為賈家很了不起麼,嚇唬老百姓是足夠用了,嚇唬那些實權派,那是肯定嚇唬不住的。人家實權派從來不嚇唬人,直接就會動真格的。
賈修羽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這裡不是說話之地,隨我去客廳……不。還是去書房吧!”說完,當先走人。
賈繼祖和焦樹權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