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吵醒他,便躺著不動。自己睡不著,眼珠子咕嚕嚕盯著黑幕,什麼都看不清,眼前卻似走馬觀花一般。
剛剛自己的慌亂與放縱,讓她心頭微悸。
原來她也有這個時候……
很難堪!
直到院子外面響起汽車聲,還是盧薇兒說話時輕快的笑聲,畫樓才輕輕推開白雲歸的手臂,準備起身。
卻跌進更深的懷抱。
“畫樓……”他低喃著,緊緊摟著她,又沉沉睡了,好似夢魘一般。
…
第一百十節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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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入白雲歸的臂彎,畫樓靜靜躺著,聞到他身上有菸草的清冽,似秋日裡的陽光曬過草地。(。贏q幣,)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她身上痠痛,懶得動彈,閉上眼睛便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身邊人微動,她才驚醒。房間裡有橙色燈光,白雲歸悉悉索索穿衣,畫樓懵懂問道:“幾點了?”
“六點。”白雲歸聲音和軟溫柔,扣上紐扣,便落吻在她的額頭,低聲道,“你再睡會吧……”
畫樓已經清醒,酣睡後精神飽滿,臉頰紅潤,秋水明眸熠熠:“我也起來吧,等會兒還要吃晚飯呢。”
白雲靈微愣,半晌才哈哈大笑:“早上六點了!”
畫樓呆在那裡。
而後的幾天,總能從白雲展、白雲靈、盧薇兒臉上瞧見戲謔的笑意。
白雲歸正月初一回來後,夫妻二人未曾下樓,睡到第二天早上,而畫樓雪色頸項,又能瞧見若有若無的草莓痕。就算沒有成親,這些孩子亦懂小別勝新婚的甜蜜粘膩,笑得分外有深意。
畫樓故作鎮定,只當瞧不見,心中卻恨得緊。
她到底受了什麼蠱惑,能睡得那般天昏地暗?
而後的日子,沒有巡視,白雲歸一直呆在俞州市。市政大廳時常有會議,他也不每日在家,有時忙起來,匆匆見上一面。
晚上回來,就要鬧騰她半天。
過年之前,她如果裝睡,白雲歸就會不聲不響躺在她身邊;如今。她就算真的睡熟了,他回來也要把她弄醒,親熱一番。
“督軍!”畫樓好幾次氣的大叫,“您太不厚道,我剛剛睡熟……”
他則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反正你白天沒事,多補補覺……”
畫樓氣的半晌無語,他的手就很熟練滑入她的衣襟裡。
有一次從市政廳回來,便摟住她親熱半晌。最後突然道:“畫樓,你是誰的人?”
畫樓微訝,瞬間便明白過來,心底微凜。
她的很多反常地方,比如鋼琴。比如槍法,白雲歸從前不太在乎,或者說,他不屑一顧;如今才問起她是誰的人,意味著什麼?
肯定不是真的懷疑她,戒備她。倘若真的懷疑她,他會像對待容舟那樣,將畫樓金屋藏嬌。(天才只需3秒就能記住)亦不會睡在她身邊,同她嬉戲。
那麼,就是意味著,他開始重視她,將她放在自己對等的地位去考慮?
再想起這幾日他對她身子的貪戀,畫樓只覺得心底不妙。難不成,他真的想和她談起感情來?
他這樣的人,就連第一次要了她。都會問她是否自願,他的霸道無處不在。倘若他先動情,畫樓敢敷衍一分,他便會無休止索取,逼迫,直到她給予同樣的回報,他才肯罷休。
他在試探畫樓。是否要再進一步!如果他肯往前邁一步,她願不願意跟一步!
這樣一想,畫樓便覺得腦袋微疼。
他的情,她要不起;他要的情,她也給不起。
見她半晌不答。白雲歸隱約能猜測到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跟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