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稔,親密無間。
側過身子,指尖輕輕的摁住夏夜白肩上的傷口,見夕顏滿臉的心疼,那雙無波無緒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心疼:“沒你的重。”
夕顏看著夏夜白,見他並無太大的反應,抿著唇瞪了白鳳一眼。
“讓他坐地上。”
夕顏點了點頭,讓夏夜白坐在地上,白鳳也跟著蹲下身子,雪白的衣裳落在紅毯上,紅白相間,說不出的好看。
雙手只是微微一動,那沾滿血跡的衣裳頃刻間成了碎片,金簪與骨肉相連,肩上的一大片悉數被鮮血染紅,白鳳伸手,眼睛眨也不眨,直接就將金簪取了出來。
夕顏看著落在紅地毯之上的金簪,見夏夜白眯著眼睛,緊咬著唇,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的那個位置也跟著疼了起來,不由道“你輕點。”
白鳳別過臉,看著她,眸底深處的憐惜愈重:“懷裡有藥。”
夕顏見他雙手滿是鮮血,又看了看他一身的素白的衣裳,點了點頭,探過身子,一雙手就在白鳳的身上亂摸,好半天才找著了,不由開心的笑了笑,伸手探了進去,將東西取了出來,蓋子擰開,遞給了白鳳,卻不知有多少人為她的這一舉動驚掉了下巴。
“怎麼還是這麼倔強,一點也沒改變,我說的話,你總不聽,做事還是這樣莽撞衝動,任性妄為,半點也不能忍著,闖了禍事,若是沒人給你兜著,你可怎麼辦?今後再不要這樣了,並非每次都能有這樣的好運氣。”
白鳳一邊說,一邊將藥粉灑在夏夜白的身上,夕顏看著他不停晃動的手,他每動一次,她就點一次頭,總覺得夏夜白的摸樣有些痛苦:“為什麼不和我一樣直接吃藥。”
白鳳收了手,頗有些無奈:“又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取過夕顏手上的蓋子,將藥粉遞到夕顏的手上:“你留著吧。”
她知道白鳳給她的都是些好東西,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好下了,雖然不知道白鳳何故對她那般好,不過總覺得他不會讓自己有事,只是沒想到他到這個時候才出手,她還以為自己猜錯了。
“欺壓辱罵,既是錯事,何愁道歉失了顏面,何故讓兩條性命枉送自己手上?”
白鳳幽幽的嘆了口氣,眾人不由抬頭,便是嘆、嘆氣,雙手沾滿鮮血,依舊是滿身的風采,那一雙彷彿可以包容整個天下的眼睛,滿含悲憫憐惜,絲毫沒有常人擁有的陰暗,仇恨,嫉恨,慾望,放佛是安詳的,靜然的心湖,無人能及,真如仙人一般,讓人不由得臣服膜拜。
“皇上。”
白鳳走到景帝跟前,笑容溫和,洞悉了世間所有的一切。
“人的一生,不過短短數十載,心之所向,皇上心裡怎麼想,便怎麼做吧,不要讓自己後悔才好。”
景帝愣愣的盯著白鳳的身影,看著地上的夏夜白,深邃幽黑的眸子帶上了厚重的悲痛,很快就被那天生望著的威嚴遮掩了下去。
一步步,踩著白鳳的足跡,走到夏夜白的跟前蹲下,而另外一邊的麗妃,氣的面色通紅,丹寇嵌進肌膚,可她卻渾然未決,看著蹲在地上的景帝,像是要把夏夜白生吞活剝的一般。
景帝猶豫著伸出手,僵在半空,掌心寬厚,保養的卻是極好的,肌膚白皙,十指修長纖細,比女子的還要漂亮,夕顏呆呆的看著那雙手一點點靠近夏夜白的臉,在觸手可及的位置,卻在最後一刻被夏夜白避開。
夏夜白躲進夕顏的懷中,拽著她的的衣裳:“顏顏,我不喜歡他碰我。”
是父子,也是陌路人,如此直言不諱的陌生。
夕顏明顯能感覺到景帝那雙激動的眸子黯然下來,身子一僵,很快就收回了半空中的手,皇兒看著被夏夜白緊緊抱住的夕顏,一派的威嚴,夕顏知道自己贏了,心裡開心,臉上帶著愉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