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顏顏到底做了些什麼,她怎麼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夏夜白繼續發問,他總覺得,白鳳與顏顏之間,有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他們有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有他也無法涉足的空間,他討厭這種感覺,那種對未知的惶恐,是他這種喜歡把什麼都緊緊拽在手上的人最為憎惡的。
雖然顏顏再三保證,他心裡也是信了她的,可每每看到顏顏與他一起,他心裡都會覺得煩躁,還有不安,怎麼都壓抑不住,總莫名的覺得這白鳳會把顏顏給帶走了。
“只是把屬於她的東西還給她而已,她累了,也該好好休息休息,睡一覺,自然就會醒了。”
白鳳坐直了身子,突然睜開眼睛,坐到夕顏的跟前,伸手將她額前的髮絲撩開,雙眸緊閉,睫毛微微的顫抖,那張臉,依舊出塵脫俗,美的讓人窒息,略微有些蒼白憔悴,便是在睡夢中,眉頭也是緊縮著,擰成一團,可這非但不影響她動人心魄的美,反而越發的讓人憐惜起來。
“你知道她是誰嗎?”
夏夜白直直的盯著停留在夕顏臉上的那隻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是被大火燒過了一般,紅的像是要噴出血來,把那雙乾淨的手還有那潔淨不染纖塵的衣裳全部給弄髒了。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她是莫夕顏,不過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和莫言安那個老傢伙斷絕關係了,從今往後,現在只是我夏夜白的王妃,我的天機樓的女主人,唯一的女主人。”
夏夜白彎著身子,用力的打掉白鳳撫摸著夕顏的手。
“我不知道你和顏顏是什麼關係,你和我的王妃之間有怎樣深厚的淵源,你對她很好,比對任何人都還要好,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是心裡卻很清楚,琉璃上下,除了我,你是我唯一相信的絕對不會傷害夕顏的人,雖然你這個人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我心裡老是覺得忐忑不安,總覺得你會把顏顏帶離我的身邊,不過我不會因為內心裡的擔憂就阻止你和顏顏見面,但是我告訴你,顏顏是我的,今生今世,她莫夕顏只是我夏夜白的妻,也唯有我一個親人,我也一樣,上窮碧落下黃泉,這輩子,她莫夕顏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
銀白而又冰冷的面具折射出柔和的暖光,夏夜白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指尖輕輕的劃過夕顏的臉頰:“她永遠都是我的。”
那聲音雖然輕,卻帶著說不出的堅定。
“你瞭解她嗎?”
夏夜白別過頭,狠狠的剜了白鳳一眼:“總有一天,我會成為最瞭解她的人的。”
夏夜白盯著白鳳,恨不得把他臉上的虛假的笑容扯下來,這笑容越是溫和,他就越覺得討厭。
“給我一個暖爐。”
夏夜白看著他,有些疑惑:“白鳳,少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不吃你那一套。”
言罷警告性的指著白鳳的鼻子,轉身,探出窗外,不一會兒,手上多了個暖爐,遞給了白鳳。
“你摸摸她的手。”
夏夜白沒有動作,不用摸,他也知道,那手是冷冰冰的,她一向畏寒,便是這暖暖的夏日,她的手也像冬天那樣,冷冰冰的,怎麼都捂不熱。
“你摸摸她的身子。”
夏夜白依言,當著白鳳的面,伸手探進她的衣內,忙縮回了手,這身上明明蓋了輕裘,如何還是冷的和冰塊一般。
夏夜白蹲著身子,就想要將夕顏攬進自己的懷中,卻被白鳳攔住:“不是想了解她嗎?坐在一旁看著。”
夏夜白看了故弄玄虛的白鳳一眼,退到了角落的位置。
白鳳一隻手端著暖爐,另外一隻手掀開夕顏身上的輕裘,過了半晌,夕顏的臉色比起方才還要蒼白,緊咬著唇,全身蜷縮成一團,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