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副畫,全是衛樵畫的。這一副曾經是我的,去年我家裡遭了賊,賊人值錢的東西一概沒動,只偷了這幅畫和我的一些信件。”
周教頭的酒意立刻醒了三分。
他接過那畫,認真看了半晌,什麼也沒看出來,索性席地而坐,和嚴清歌、如意一起研究起這畫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人看了許久,都看不出來名堂,眼看深夜了,嚴清歌對周教頭道:“周教頭,時間不早,你回去歇息吧。這些畫放著,一時半會兒也丟不了,我們慢慢琢磨就是。茲事體大,還希望你不要隨便對外人說。”
周教頭頷首應下,出去了。
這五副畫的秘密,嚴清歌怎麼看都看不出來,連練箭法時,都受了些影響,不再像之前那般箭無虛發了。
嚴清歌明白,這件事不解決,會成為她的心結。
這日,從練武場回來,嚴清歌拿涼水洗過臉,喊來如意,道:“如意,你去和周教頭說,將當日我們救回的傷兵全叫過來。”
說來也怪,那日他們救下的人,全都是顧軍,沒有一個靜王軍之人。興許靜王軍中有人對這些畫知情,但這條線索顯然沒法找了。
不多時,周教頭跑了過來,問道:“嚴小姐,你叫那些人做什麼?”
“我想再問問那晚三軍作戰的情況。”
“哦,這好辦,我早就一個個和他們談過了,裡面大部分人都只顧悶著頭打仗,知道情況的不多,我將知道情況的幾個喚來就是。”周教頭說道。
不多時,周教頭帶了七八個士兵過來。
回到島上後,他們知道了嚴清歌的女子身份,又有周教頭耳提面命,加之原炎軍對嚴清歌無話不從的態度,讓他們也跟著對嚴清歌無比恭敬。
行過大禮,他們站在旁邊,等著嚴清歌問話。
嚴清歌道:“你們可有誰看到了那名蠻將的臉。”
“回嚴小姐,我看過!那蠻將生的非常好看,若不是一身都做蠻人打扮,身材非常高大,臉上也塗了蠻人的花紋,我差點以為那是我們大周人。”
“他是如何種好看法?”嚴清歌問出口,又覺得不妥當,又道:“是不是帶有一種儒雅之美?那人是不是頭髮很黑,面板很白,瞧著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幅水墨畫兒。”
衛兵皺著眉頭想想:“他長的是像是一幅畫兒裡的人物,可是不大像水墨畫兒,像是彩畫兒。”
嚴清歌給他繞糊塗了。
她本來疑心那蠻將是叛出大周的衛樵所扮,可是衛樵這人的氣質,怎麼都和彩畫兒不搭。
“那嚴淑玉和那個蠻將說了什麼,你們可聽到了。”
“沒有!那個妖女和蠻將說話的時候,我們已經戰敗,遠遠的根本聽不清楚。後來,有個蠻人將妖女綁在馬上帶走,路過我身邊時,我聽到妖女喊,說什麼叫人顧念舊情,不要傷她的話,才覺得妖女和蠻將認識。”一人回道。
“可那蠻將說的分明是蠻話!”另一人辯駁道:“我親耳聽得那蠻將高聲用蠻語指揮北蠻兵。我看,那個妖女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嚴清歌越聽越糊塗,而那些死裡逃生的兵將們,因為各自當初看到聽到的情況不同,而爭辯了起來。
事實如何,真相又如何,撲朔迷離。難道,那個蠻將真的是土生土長的蠻人不成。
第一百九十一章 誤解
蒼茫的青州草原上,一隊蠻兵呼嘯而過。
天藍藍,水清清,長草沒到高大駿馬的腹部,蹭的這些馬兒腹部微癢,跑的更加歡騰。
這幾乎是草原上最美的時候了!水草豐美,天氣溫暖,再過上幾個月,寒冬呼嘯,長草枯黃時,日子就會難過起來。到時候,北蠻人便只能靠劫掠男人,和屠宰夏秋養肥的牲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