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認真地舞蹈,跳什麼舞的都有,中間還夾著教練的高聲訓斥,熱鬧非凡!
周雨穿行在其中,沒有人注意她,也沒有人管她。
敲門,進入辦公室。沒人抬頭望她一眼。
怯怯地走到門邊一人身邊,彎腰問:“你好,我想請問周雨是怎麼退賽的?”
聽到問話,裡面一個人站了起來,正是初賽時讚揚她的蔡評委。他對周雨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你怎麼退賽了?”好不容易見到倪香再現,這小丫頭卻整出退賽的么蛾子,讓他很不開心,語氣中不免帶著埋怨。
“我今天正是來問這個的,我沒說要退賽。”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幫你問問導演。”蔡評委拿起電話就打:“導演吧…什麼?…臺長說的?…”
“小丫頭,你自己去問臺長吧!是他下指示退你賽的。”蔡評委平時就看臺長不順眼,不想為了周雨的事去摻合。
見蔡評委有些不開心,周雨也不敢問他臺長室在哪。謝過他,趕緊抽身出來。
走走問問,終於找到了臺長室。
站在緊閉的門前,周雨吸吸氣、壯壯膽,才伸手敲門。
“進來。”裡面有人在喊。
推門進去,坐在辦公桌前的是一箇中年發福的男人,臉上肉多,將五官都擠小了,一雙大耳吊在肥肥的頭上。他頭也不抬地問:“什麼事?”
“您好!我是周雨。”周雨盯著臺長手裡的那支雞毛筆,“我沒有退賽!”
半天沒有迴音。
“周雨——你不是打電話來退賽了嗎?”臺長用雞毛筆在檔案上沙沙地簽著名。
“可我沒打任何電話!”周雨解釋。
又是半天沒有迴音。
“你沒打,薊城賽區難道還有第二個周雨?”
“我真的沒打!臺長能找出來電的號碼不?”周雨心平氣和地說。
“一天那麼多電話,我怎麼找?”臺長還是頭也不抬地說,“你走吧,我還有事。”
“那你怎麼證明是我打的電話呢?”周雨有些生氣地問。
“我說是你——就是你打的。”
“真是豈有此理!”周雨氣得牙癢癢。
“小小年紀說話那麼衝,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吧!”
“明明該舉證的人是你!你說我退賽,我就退了?那我說你殺人了,你是不是就殺人了?”
“你說我殺人了,等於沒說!如果我說你殺人了——”臺長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周雨,肯定地說:“那就是殺了!”
周雨衝出辦公室,砰!用力將門帶上,罵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句髒話:“混蛋!”
咚咚咚,下樓,衝到樓下地坪才開始呼呼喘氣。
當小乞丐時也受過不少白眼,但從未見識過如此無恥之徒,周雨氣得兩手微微發抖!
情緒稍稍緩解後,周雨又去找了蔡評委。
“肯定是不行吧?”蔡評委將周雨帶到樓下,問她。
“是的,他說我打電話退賽了。”
“該死的!不知又在和誰做交易!”蔡評氣得咬牙切齒,“現在比賽播出效果很好。下回可能會二年一辦,一年一辦也不是不可能。下次來吧!”
“好,謝謝叔叔!”周雨滿臉感激。
“對了,丫頭,我不知道你哪裡得罪了那些人,他們隻手遮天,咱們搞藝術的沒那時間與他們鬥!”蔡評委無奈地嘆口氣,“下回你想辦法換個名字吧,不要讓他們認出來。”
“好的,讓叔叔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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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孤兒院,扛上鋤頭,開荒,速度奇快。
吃過晚飯,想做作業的周雨怎麼也靜不下心,而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