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還只是天網轄下城市的一小座。這樣的城市，在地球上隨處可見。所謂狡兔三窟，天網很聰明，他也不會將總部固定在一個地方。

&ldo;那是什麼地方？&rdo;

喬蘇忽然注意到一個區域，不同於流水線和貯存庫那冰冷的基調，那片區域在喬蘇看來有種暖色。

誰知道天網就像是沒有聽到喬蘇的問題，拉起她的手對她說：&ldo;我們該回去了。&rdo;

&ldo;可……&rdo;

喬蘇還想說些什麼，可在天網溫柔又不容反抗的視線下，她也只能將疑惑埋在心底，順從地跟上他的步子。

天網刻意隱瞞的東西，喬蘇又怎麼可能不感興趣？

按捺了三天，正好碰上天網有事要離開喬蘇身邊，她便立刻去了那家工廠。

成為一個非實體有一個好處就是，只要有光纜鋪就的地方，她就能在極快的速度內到達。

天網是個毫無私心的老師，他將很多東西都教給了喬蘇，其中就包括如何破解密碼，侵入一個區域‐‐而當喬蘇本身就處於這區域的時候，這種破解更加簡單了。

那暖色區域在喬蘇跟前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竟然是……人類！

眼前這個區域，分為了若干個小區域，每個小區域，又有獨立的生存裝置。喬蘇粗粗估計了一下，這個區域關押著近百個人類。

這是天網俘虜來的人類嗎？他留著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喬蘇看到這些人除了衣服有些破爛，精神有些萎靡，身體上似乎沒什麼大礙。他們眼中帶著迷茫，臉上深藏恐懼，或坐或站，卻沒有人想著逃跑，每個人都規規矩矩地待在一處。

每個小區域內都有二三十個人類，而外圍都會站著三四個人形機器人，持槍像是雕塑一樣守著堅實的金屬大門。

喬蘇不敢多待，抹去她曾經來過的證據，匆匆回到了她自己的電腦上。

晚些的時候，天網來找她，笑著告訴她一件好訊息，&ldo;我已經查到了約翰&iddot;康納的行跡，我很快就能殺掉他了。&rdo;

喬蘇心中一顫，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勉強地笑著恭喜他。

&ldo;蘇，你是不是不快樂？&rdo;然而天網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喬蘇的心情，他輕輕伸手將喬蘇抱在懷裡，柔聲道，&ldo;跟我在一起，你為什麼要不快樂呢？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是獨特的，是不可取代的。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該快樂。&rdo;

天網的話讓喬蘇心中一抖，她覺得自己彷彿嗅到了一種變態的味道。

或許，沒有人引導而自行產生的人工智慧，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偏執。

&ldo;我沒有不快樂。&rdo;喬蘇只好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真誠，&ldo;只是每天都是一樣的，我覺得很無聊。&rdo;

天網摸了摸喬蘇的長髮，微微一笑，&ldo;別擔心，很快你就不會無聊了。我正為你準備一件獨一無二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rdo;

禮物？

喬蘇本想追問，但天網雖然笑著，但眼神擺明瞭這是個秘密，驚喜要當天揭曉才有意義。

她只好作罷。

後來兩天天網離開喬蘇的時間越來越多，喬蘇便時不時地會去那個神秘的區域看看。

看了三次後，她發現了奇怪的一點。

‐‐人類的數量正在逐步減少。

她可以肯定，她第一次看的時候，那個區域有九十七人；然而到第二次，就只剩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