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大的紅包,夠了嗎?」
男孩一喜,抱著紅包狠狠地點頭,「夠了,夠了!」
男孩被一把拽走,門內立即換了一群二十來歲的青年,紛紛叫道:「還有我們,還有我們呢。」
趙寧立即機警的從身上掏出一把紅包往門裡塞,半響才費勁兒的擠進這第一道門。
進了大門,後面的門就更難進了。
「論文誰比得上顧清和?他可是狀元出身,大家趕緊想其他的問題。」
「那就在樹上掛彩綢,讓他去拿,啥時候拿到咱啥時候給他開門,不準藉助工具,也不準藉助他人,只能靠他自己。」
這算是武題了,對於文人來說很難的考驗了,要是最後拿不到彩綢,那就只能用紅包把門給砸開了。
誰知道顧景雲聽了題目直接往上一躍,點著樹幹直接飛上樹枝,再落下時手上就拿了一根彩綢。
守門的人:「……」
一定是他們今天睜開眼的姿勢不對,他們只聽說過表嬸娘會武,救過陛下和太子,卻從不知道一向文弱的表叔也會武,剛才一定是他們眼花了吧,一定是吧!
這下擋門的人都抓瞎了,為難新郎是迎接新娘時重要的一環,習文之家多是出文題,偶爾出幾道武題也都不會太難,因為大家都會成親,都會被為難的。
題目出得太狠,小心被報復。
而習武之家多是出武題,同樣摻雜著文題,可若是遇上一個文武雙全的人怎麼辦?
擋門的「孃家人」預估錯誤,讓顧景雲一路過關斬將的到了最後一關。
最後守官的是白一堂和黎鈞,這才是真正的孃家人。
門內門外的人都瞭解一些秦顧黎三家的情況,紛紛好奇的圍觀。
因為擁擠的人太多,有些皮小子乾脆爬到了樹上,圍牆上看,雙眼發亮的看看門內的倆人,又扭頭看看站在門外的新郎及一眾迎親人。
顧景雲看到白一堂和黎鈞,拱手彎腰行禮道:「師父,鈞堂兄。」
顧景雲直起腰,頗有些可憐的看向白一堂,「師父,寶璐正在裡面等我呢,還請師父憐惜,放我進去吧。」
白一堂抬頭看天,嘆息道:「沒想到前面五道門的人這麼沒用,這才多大會兒功夫就把你放到這兒來了。」
黎鈞含笑道:「白師父放心,這不是還有我們嗎,想娶寶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白一堂微笑頷首,「那你就先來吧。」
黎鈞便看向顧景雲,笑道:「我知道妹夫學識淵博,論文我是怎麼都比不上你的,而我擅醫,我便問你些醫術問題吧。」
「鈞堂兄請。」
「何為滑脈?」
「脈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滾玉盤之狀。」
「病狀?」
「主痰飲,食滯,實熱等證,」顧景雲頓了頓又道:「也主妊娠。」
黎鈞微微一笑道:「妊娠期的婦人都易怒,情緒多變,愛好也多變,若我堂妹如此,你該如何?」
眾人微微一愣,這個問題有點,嗯,太過強人所難了。要求新郎做求娶,催嫁的詩已經算是新郎難得的情話了,黎鈞這個問題是讓顧景雲做出更詳細的承諾?
大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難為人了,畢竟現在求娶自然是什麼話好就說什麼,但等對方真懷孕了,難道他們這些男人還能時刻跟在妻子身邊?
要知道懷孕是女人的事,再不濟還有丫頭婆子呢,他們能做什麼?
可要是話都說不好,不讓黎鈞滿意,新娘孃家人和眾賓客又會怎麼想?
這還沒嫁過去呢,新郎卻連哄人的話都不屑於說?
顧景雲面上卻一點兒也不為難,反而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面部都柔和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