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既明對手的是松山書院的韋墨,出自鎮國將軍府,是韋英傑的親侄兒。
韋墨上場看到李既明就是一樂,拿劍柄點了點他道:「你運氣不太好啊。」
李既明也沒想到自己那麼倒黴,初賽便能遇此強敵,不過輸人不輸陣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面無異色的笑道:「或許是你運氣不好也未可知。」
韋墨撇了撇嘴道:「打小打架你就輸我。」
「上一次是幾年前的事了?焉知我如今沒趕上你?」
「你在進步,難道我就原地踏步不成,」韋墨不在意的笑道:「所以此戰你必輸無疑。」
李既明長槍一橫,微笑道:「你又怎知我每一次的進步不會略比你多一點?」
韋墨抽出手中的劍一笑,「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好了。」說罷長劍一挑,飛身趨近他。
李既明長槍掃過,不退反進,與他槍劍相對起來。
韋墨的劍法飄逸靈活,攻勢凌厲,李既明的長槍卻大開大合,虎虎生風。
韋墨近不了他的身,李既明一時也為難不住他,倆人竟旗鼓相當。
看臺上的人見戰況如此激烈,紛紛嗷叫起來,清溪書院的給李既明加油,松山書院的給韋墨加油。
因為這是清溪書院,所以觀賽的學生最多,吼叫聲壓過了松山書院的聲音。
松山書院的學生見了不服,紛紛去拉攏長楓書院等客場作戰的書院,「你們現在替我們加油,待輪到你們對清溪書院,我們也幫忙。」
其他書院聞言,紛紛摒棄前嫌跟著大喊韋墨的名字。
演武場內一時山呼海嘯起來,平平和樂樂看得熱血沸騰,也跳起來嗷嗷的亂叫。
秦繹心被兩個孩子的聲音震得耳鳴,忍不住把在身邊蹦躂的倆人扯下來,「小聲一些。」
樂樂堅持不懈的跳上座位,大聲的回道:「小姑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秦繹心無奈,突然就聽到她旁邊的父親大喊了一聲「好!」
秦繹心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臺上,就見李既明長槍一刺,穿透韋墨的衣裳,讓他見了紅。
韋墨立即變招,勉強擋住他越發凌厲的攻勢……
韋墨身法靈活,舞著長劍在場中遊走,看著跟李既明是不相上下,但武功不弱的秦繹心卻能看得出他已呈敗相。
秦信芳也笑著摸鬍子道:「清溪書院要贏了。」
「結果還沒出來呢,爹爹又知道了。」
見女兒嘴硬,秦信芳就哈哈笑道:「我雖不會武藝,但也看得出來,松山書院的那小子輕敵了,若是他能端正心態,他們二人或許棋逢對手,最後打個平局也不一定,可惜啊。」
李既明崇武,從小就學兵法,自然知道乘勝追擊,因此手中的長槍越見凌厲,一招一式都毫不留手,長槍一甩,擋在韋墨的劍上,力道一壓便讓他後退三步,然後長槍收回猛地一刺,「唰」的一下堪堪停在韋墨的脖子前。
李既明收回長槍,拱手道:「承讓了。」
韋墨臉都青了,將劍入鞘回禮,「你果然進步良多。」
他知道是自己輕敵了,雖心有不甘,倒也服氣,行完禮便退下。
李既明鬆了一口氣,也趕忙下臺。
自有他們的同窗好友上前接住他們,受傷的包紮傷口,沒傷的扶到一邊去休息,這只是初賽而已,過後還有二賽三賽呢,得養精蓄銳啊。
韋墨的同窗們盡皆惋惜不已,「你們二人的運氣也太差了,竟然第一回合就抽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
韋墨青著臉推開他的手,「是我犯了大忌。」
他的同窗也點頭,「沒想到李既明那小子長進了這麼多,小時候他可是被我們壓著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