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的思量算謀,便笑盈盈的應了,叫下人從酒樓裡點了些飯菜便拎上了船。
衛叢被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離開酒樓時帶走了一群人,其中三樓三分之二的人都跟著他走了。
三樓一下空了一大半,安靜不已,正巧湖面上的比賽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吸引到湖面上去了,沒人再去在意之前隱隱傳出來的哀嚎聲。
便在此時,兩個僕婦領著一群丫頭前來,混在其中的紅桃和青菱點了點頭便推開門進入包廂,只有為首的兩個婦人跟著進去,其他人則都留在了外面。
顧景雲對她們微微點頭,指了指屏風道:「人在裡面。」
婦人屈膝行禮後拎著一個包袱繞過屏風,很快倆人就扶了重新梳洗打扮過的寧思涵出來。
黎寶璐已經明白顧景雲的意思,指了指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韋莞道:「把她也帶走吧。」
韋莞身體抖得更加厲害,她不由俯首磕頭道:「先生,求先生饒了我兄長,他,他不是故意的,等回到家裡我必稟報父親,讓父親嚴懲他……」
「你放心,」黎寶璐冷淡的看著她道:「我是知道刑律的,不會私下用刑,更不會殺了他的。你兄長此時不是好好的跟我們飲酒談詩嗎?」
韋莞抖得更厲害了,忍不住涕淚橫流,她害怕,若是韋茁在這裡出事,回去後母親一定不會饒了她的,便是她平日再得寵,她也比不過她的寶貝兒子,何況她還是庶出。
哪怕她是記在她的名下,是充作嫡女養大的,那也改變不了不是她的血脈的事實。
黎寶璐卻不容她再說下去,冷聲道:「你若是想留下,也可。」
她抬頭對兩個婦人點頭道:「勞煩兩位嬤嬤了,回頭我一定親自登門和靜怡郡主道謝。」
兩個婦人微笑道:「太太說的哪裡話,我們夫人和您婆母是什麼交情?夫人也把顧公子當子侄一般,以後太太再有吩咐只管來找夫人。」
說罷扶著寧思涵就要離開,韋莞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恐懼的看向黎寶璐,見她神色淡淡,便知哪怕是她留下黎寶璐也不會改主意,而她並不知道黎寶璐要怎麼對待她兄長,要是……
那她留在這裡,她的名聲和前程也會毀了的。
看著兩個嬤嬤扶著寧思涵頭也不回的離開,韋莞再不敢遲疑,臉色漲紅的給黎寶璐磕了一個頭,懦懦的道:「還請先生念在韋家的面子上饒過我兄長這一遭,我,學生先行告退了。」
說罷在黎寶璐譏諷的目光中快步跟上前面兩個嬤嬤的腳步,幾近落荒而逃。
黎寶璐看著關閉的門口沉默不語,如果韋莞選擇留下,她不會改變對韋茁的處置,卻會高看她兩眼,但現在,韋莞在她眼裡不僅心思狠毒,自私自利,她還蠢。
她閉了閉眼,扭過去看向窗外。
顧景雲道:「心地善良的蠢貨還可以傻人有傻福,她既心思狠毒又蠢,那便活該比別人活得艱難些,你何必替她擔憂?」
說罷轉身對紅桃道:「去點些酒菜來,我們餓了。」
紅桃猶豫,「酒?」
顧景雲點頭,「正是酒,不用好酒,味道夠濃夠烈就行。」
紅桃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人形物品,明白過來,恭敬的退下。
兩個婦人和一群丫頭將寧思涵和韋莞護在中間笑容滿面的去了鍾家的大棚,李靜怡看到她們便是一喜,伸手拉住她們笑道:「可算是來了,我就指著你們給我撐場子了。」
她擁著寧思涵和韋莞對一群夫人笑道:「別顯擺只有你們有姑娘,我現在也有了兩個,趕緊掏見面禮。我今天總算是回本了。」
眾夫人見寧思涵和韋莞眼生,笑道:「可別是隨便拉來一個便冒充是自家的後輩來騙我們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