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心裡暗想,你這問的不是廢話,人家處長新官任,請下屬吃飯,那可是給足了面子,居然還問去不去,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推掉,一定要過去呀。
他們也都是在官場混了十多年的主了,當然不會輕易把自己的觀點表露出來,其中那個男人笑著說道:“我們緊跟紀副處的腳步呀!”這本就是一句玩笑話,再加他以一種戲謔的語氣說出來,就是傻子都聽得出來,這是拿紀海洋開涮呢。
奈何老紀同志此刻有點被勝利衝昏頭腦了,聽了這話以後,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我倒是想過去,但是想想黎處長平時對我們不薄,今天又病了,我們就去參加新處長的吃請,似乎有點不太好,你們說是?”
兩人想不到老紀的嘴裡居然蹦出個這樣的東東來,一下子,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男人靈機一動,衝著女人說道:“闞娟,你剛才不是說那張表格面的資料有點問題嘛,究竟是哪個資料呀,我怎麼沒找到。”
女人聽後,也心領神會,連忙說道:“就是第二頁第十行還是十一行的那個資料,哎呀,你怎麼這麼笨呀,我找給你看。”
紀海洋看了兩人的表現以後,心裡很是不滿,想道,我在和你們說正事呢,你們扯什麼表格、資料的。他瞪了兩人一眼,把聲音提高了八度,說道:“我剛才的說的那個事情,你們究竟聽見沒有,你們說是不是呀?”
見老紀步步緊逼,兩人也不像過分得罪他,畢竟這老傢伙的級別在那兒,在黎兆福跟前又能說得賞花,所以兩人互看了一眼,事實而非地說了一句,是?
紀海洋聽後,得意不已,心想,你們以為我老人家好糊弄呀,不把你們逼到那份都不要想有真話出來。他笑著說道:“行,一會你們都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媽的,什麼時候輪到那小崽子來這指手劃腳了,我看他還有幾天蹦的!”
他後面的話顯然是針對秦琭說的,但是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顯然也有警告眼前這兩個人的意思。
兩人聽後,暗暗咋舌,看來今天這事麻煩了,這飯究竟是去還是不去呢,他們還真有點動搖了。紀海洋和黎兆福的關係,他們是知道的,而黎兆福後面站著的可是副部長鄒廣亮,這可不是能輕易得罪的主。話又說回頭了,人家新處長好心請吃飯,你居然不過去,這以後怕是難有好日子過了。一個是縣官,一個是現管,究竟孰重孰輕,兩人這心裡還真是有點矛盾。
紀海洋看看這兩個差不多了,於是轉過臉來,對胡悅梅說道:“胡悅梅,平時黎處長可是挺照顧你的呀,你怎麼說?”
他之所以先把後面兩個先搞定,再來找胡悅梅,是因為她一貫隨大流,並沒有什麼主見,屬於牆頭草那一類的,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特點,哪邊風大,她就順著風倒。現在那個新來的是正處長,屬於風大的那邊,所以要想讓對方贊同他的意見,必須先把後面的兩個人爭取過來。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本以為拿下這個胡悅梅是十拿九穩的事情,誰知……
胡悅梅看了紀海洋一眼,笑著說道:“紀副處,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你的意思,還是黎處的意思?”
紀海洋聽了這話以後,猛地一愣,他一下子搞不清楚對方這樣問的目的。他剛才說的那話,確實是黎兆福的意思,剛才對方在電話裡面告訴他如此這般地去辦,但是此刻他卻不能說出來。要是誰把他說的這話傳出去了,那可就麻煩了,估計到時候黎兆福不光不會認賬,還會狠狠把他踹到河中間去。
想到這以後,他笑著發問道:“這話是誰說的,有什麼區別嗎?”
胡悅梅聽後,也不回答,同樣笑著說道:“紀副處,你覺得呢?”
她剛才在問之前就已經想清楚了,紀海洋是絕對沒有膽子說出,這是黎兆福的意思的。這樣一來,她就完全可以不鳥對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