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什麼也肯離開,如此忠心之人跟在身邊,也算是負清風的福氣了,一如他們與主子一般。
雪傾顏微微眯起了細長的眸子,望向了那抹纖細的青色身影,這少年雖極力隱去了本身的東西,在無形中卻隱隱有一種高貴之氣!他敢斷定,這少年絕不平常!
負請風心中湧動的同時又不禁無奈,無聲嘆息,對兩人道,“再有下次,不必念我,只管去便是。”燕溪這孩子天生便有一種倔強之氣,只要認定的事兒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他有如此聰慧,這些日子自然察覺到了雪清狂他們對她的異樣,這才心生擔憂不願離去的罷。小統這孩子善良忠心,但卻不堅定,容易輕信他人,有時還真有點笨,她又怎能將他帶去邊城呢?那時說要帶他去的話,只是為了穩住他,不然從那時便開始鬧她了。
兩人聞言一怔,恭敬的點頭,“是,公子,主子。”
“耽擱你們用膳了罷,這兩個孩子便是如此,我代他們道歉,你們快些過去罷。”負清風便是如此,是錯便認,虛心道歉,何況在她心中本就沒有這個世界的尊卑之分。但這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如同驚雷一般炸開了!
雪傾顏倏然轉眸望向了那張清絕的小臉,先是一驚,在看到那雙溫潤的墨眸後又釋然了,走了,他怎麼忘了他是負清風,他該習慣的。
那五人可就不同了,完全被怔住了的樣子,他們沒聽錯罷?他這是跟他們道歉?為了兩個下人跟一群下人道歉?!這負清�…
負清風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同,只覺得是時候該回去了,“四殿下不必再送了,告辭了。”
“老師慢行。”雪傾顏微微頷首,走出幾步便止住了步子,看著那抹白影在視線內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口反觀那五人,只是怔怔的望著門口,連禮儀也忘了。
一夜休整,第二日天未亮,負清風便起床了,整理戎裝,披桂取刻。戰甲頭盔已於前一晚送來,晨曦微露,聽雪閣內早已人燈火通明,人影攢動,待負清風自樓上緩步而下,大殿內忙亂的人不自覺的停住了動作,在看到那林銀色身影時各個目瞪口呆!
只見,負清風頭戴束髮銀冠,身披白色戰袍,束搏銀甲,腰繫白玉寶帝,手持水墨長刻,貌若天神,清寒之氣未減,不怒而威,越發教人不敢逼視‘
馬統收拾東西收拾的暈暈乎乎,驀地一見負清風如此模樣,當即瞪目結舌,指著負清風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公,公子!公子,�…你這個樣子真的好俊啊!”何止是俊啊,他已經形容不出了。
燕溪亦是怔住,心道這才是一將出,萬將聽令的人!
看著那一張張驚愕的面容,負清風不禁無奈的搖頭,在看到馬統準備的那足足三大馬車的東西,很是無語,這孩子當她這是掇家呢?遂,吩咐人將東西盡數掇了下去,只留下幾伴換洗衣物與必用品。此時,雪清狂雪阡陌雪雲落雪傾顏雪入塵五人也各自出發,前往皇城宮門前。
今日走出徵之日,百官聽聞雪撼天送行,何況又是五位皇子盡數出征,宮門前車馬橫列,人頭攢動,全朝官員悉數到場,冰城之人幾乎傾城出動,雪撼天帶領朝中一品大臣站在城樓之上,從皇宮內各處湧來六對人馬,齊齊朝宮門前湧進!
負清風立於白馬之上,銀甲銀冠,容貌清絕,宛若天神降臨,教人不敢逼視!即將行至宮門前,驀地被兩個宮女攔住了去路!
“將軍留步!請將軍留步!“兩名宮女見負清風勒馬停住步伐,慌忙跪地行禮,被那雙寒眸注視立即瑟瑟發抖,直呼將軍贖罪。
“大膽!何人攔路!”兩旁各自上前兩名侍衛,怒目厲喝,一邊一個拉住了那兩名宮女。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被侍衛提起,兩名更是瑟瑟發抖,連話也說不流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