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動手?”
三木下意識地把手伸到後腰,準備把**摸出來。
黝黑男突然抓住他的臂膀咧嘴輕笑:“看來你小子真的是活膩了,就憑你這瘦不啦嘰的小樣兒,還想跟我們倆動手?知道死字怎麼寫嗎?”旁邊一直沒開腔的孔明示意同伴別衝動,他壓低嗓門對三木說:“兄弟,你要先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千萬別告訴我你不是那三個被判死刑的越獄犯之一,這可是掉腦袋的事!跟我們回去,對你沒壞處。”
三木一臉無奈。
兩個時辰後,三木被帶到了木蘭別墅,並被大臉盤黝黑男野蠻地推進一間五臟俱全的特訓室。事後三木才知道,紅衣少女因為冰湖事件被撤了職,這是孔明和大臉盤黝黑男最後一次替她做事,從這一天起,她,不再是他們的領導。
安靜的特訓室裡,處處都散發著淋漓香汗的氣息。
換了一身訓練服的少女剛剛躺在磁電靜磨器上磨完一次筋骨,順帶著看完了刑場直播,看到三木進來,她的嘴角揚起一絲淺笑。這一絲淺淺的笑容十分古怪,像是目空一切的驕傲,又像是窩火憋氣的憤怒;三木看在眼裡,緊張在心裡,不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舉動。
“我叫藍青,從今天起,你是我的戰奴。”她起身擦了一把汗,推著餐檯的女助手遞來一杯淡紅色的美酒。見三木一直沉默著,她淺酌一口,淡言淡語地追問:“不甘心?”
當然不甘心,又不是傻子。
戰奴,什麼是戰奴?三木早在雜誌中看到過,戰奴就是別人的免費奴隸,亂世中的特殊群體,用自己的生命去幫主人完成一些極度危險的任務。還有些心理變態的人,甚至以暴虐戰奴為樂趣,將人當畜牲一樣玩樂,天下間,沒有什麼比這更喪心病狂的事。
尤其是眼前這個美豔不可方物的暴力狂,三木一直都認為,她的心境已經相當接近變態的層次。
但是很無奈!
蒼天給了三木蒼涼的人生,遺憾註定無所不在,有些時候不是不甘心就可以不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三木清楚地知道現在毫無選擇,所以微笑著沉默,保持一顆平常心,忘掉自己是個悲劇的符號,活著才有希望。
旁邊,一身制服誘惑的女助手始終看著三木。
聽到藍青要收三木為戰奴,她也小小地吃了一驚,她附到藍青的耳邊悄聲提議:“老闆,你不覺得奇怪嗎?軍方明明一個人都沒有抓到,為什麼要上演槍決戲呢?這人把軍方折騰得灰頭土臉的,我想,他的來歷應該不是官方說的那麼簡單。我建議還是把他交給上面比較好,正好借這個機會表現一下,消除這次任務失敗的負面影響。”
“做你該做的事!”
藍青一聲暴喝,嚇得女助手膽戰心驚。但藍青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被這個糟糕透頂的提議一掃而光,臉色說變就變,就差沒有反斥一句——我的表現還不夠好?
作為一名出色的金牌獵師,藍青的職業生涯裡從來沒有妥協。
十四歲走出獵師特訓大營,這五年多執行過上百次任務,其中有一半以上是a級的危險任務,立下汗馬功勞無數,從來沒有令上峰失望過。但金蟾任務的失利,一夜之間將她打回了原形,不僅被撤去了雷神組組長的職務,還被迫交出了那支心愛的旱雷槍,以及那套精美的紅色戰袍。
從個人心理來講,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無法接受失敗的弱者,只是無法認同上面這種一擼到底的絕情做法。
“以後,別再自以為是地展示你的智慧!”
“我知道了,老闆。”女助手噤若寒蟬。
“去幫我拿支強心劑過來。”藍青捂著悶熱的胸口緩了口氣,等女助手走後,她的目光又落回三木身上,冷冰冰地說了句:“做我戰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