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今天開小會的時候,他的工作彙報才做到一半,宋辭突然打斷,來了一句:“你是誰?”
最近幾天,宋老闆記憶出了問題,這個問題幾乎是隨時隨地隨心情而問出口。
這一句已經夠傷人心了,下一句還更傷人,宋辭說:“這麼好的天氣,我為什麼要和你在這浪費時間。”然後宋辭把檔案扔在秦江腳邊,去找他家江西恩愛去了。
秦江:“……”愣在原地,半天才大徹大悟,敢情宋老闆這是嫌棄他佔用了他陪老婆的時間?
再說,某天午飯的時候。
秦江正在兢兢業業給宋老闆佈置吃食。
宋辭一眼冷漠地問:“你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
秦江煩不勝煩,又敢怒不敢言,耐著性子:“我是您的特助秦江,為你工作八年了,期間——”
宋辭直接打斷:“我沒有興趣。”然後連飯都不想吃,去給阮江西打電話,“江西,你過來陪我。”
然後,不到半個小時阮江西就過來了。
秦江有點委屈地看了阮江西一眼:“阮小姐,你來了。”管管你家男人,太難伺候了。
可是,不待阮江西說話,宋辭開口了:“你是誰?”
還是這個問題,分明半個小時前剛問過,秦江覺得,宋老闆不是病得不輕,就是太目中無人,他大度,不計較:“我是秦江,您的特助,為你任勞任怨工作了八——”
宋辭對他這段自白,一直都是不感興趣,他就問:“你剛才為什麼對著我家江西笑?”
秦江:“……”這才是宋辭的關注點。
宋辭一副很不爽的樣子:“江西,我要辭了他。”
阮江西:“……”她不知道怎麼反駁宋辭了。
這樣的情況,最近頻頻出現,以前三天問一次的問題,現在完全隨時隨地隨宋辭心情,秦江覺得,情況不妙,宋辭的病症太嚴重了,尤其是和阮江西扯上關係的。
中午,阮江西在休息室裡午休,宋辭可能是慾求不滿,秦江過來送一份簽字檔案,宋辭叫住他:“你是誰?”
媽的,真想辭職不幹了!
秦江深吸一口氣:“宋少,您前天,昨天,今天上午都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他麻木不仁地介紹,“我是您的特助,為您工作了八年。”
對此,宋辭才沒有一點興趣呢:“江西該睡醒了。”完全的冷漠臉,吩咐,“你去買一份餘記的慕斯蛋糕,天河路那家,要多放點奶油,我家江西愛吃甜的。”
“……”就你女人金貴!
他一天說了三次他的職業身份,宋老闆都記不住,偏偏連阮江西最愛的餘記蛋糕記得清清楚楚。秦江很無力,苦口婆心地勸:“宋少,我勸你最好儘快去醫院做個檢查。”
阮江西從休息室裡走出來,剛好聽到這一句,緊張地看著宋辭:“怎麼了?”
“沒事。”宋辭轉頭,冷聲催促秦江,“還不快去。”
秦江暗暗翻了個白眼,然後撤離了現場,他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和這個暴君待在一起了。
阮江西還是很緊張,摸了摸他的臉,又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最近,阮江西對宋辭的病症幾乎是草木皆兵,稍有動靜,她就如履薄冰。
宋辭莫名有些心疼她,摟著她的肩,安撫地拍了拍:“我沒事,你別擔心。”揉了揉她眉心,“你餓不餓?”
阮江西搖搖頭。
晌午的時候,阮江西終究還是不放心,和宋辭去了醫院,宋辭和以前一樣,讓她在診療室外等。
大概半個小時的就診時間,宋辭頻頻看手錶,眉頭皺起,嘴角緊抿,眼眸越沉越深。他所有的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