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著頭腦,“抽就抽唄,走什麼。”他牌癮正大呢。
利慎澤背對著窗戶,看著大哥離開的背影倒是笑眯眯的,“放心,一會兒就回來了。”
“你小子,說,怎麼回事兒。”沐啟初跟人精兒似的,怎麼會看不出他別有深意。
“等著看吧。”利慎澤也想知道,到底自己猜沒猜對。
*** ***
習盡歡連忙推開一步,撥開眼前吹亂的頭髮,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你想怎麼謝。”
她、她沒想啊……
哪有人這樣問的。
利慎平神色自如地收回手,見她無措,清潤的嗓音帶著些許暖意:“我開玩笑的。”
習盡歡:“……”
這兩兄弟怎麼都喜歡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
利慎平轉過身,與她並肩而站,傾身撐在欄杆上。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只有遙遠的西邊天空留有一線夕陽的金輝。
南興是商業城市,河運和海運在此交匯,自打清朝末年開埠以來,便一直是長江以南的商貿中心。
遊輪緩緩地逆流而上,對岸的城市風光像是一副流光溢彩的畫卷,徐徐從眼前掠過。
穿城而過的南越江邊,公路上的路燈一盞接著一盞,像是一條珠鏈,在黃昏之後散發著柔和的光。遠處高樓林立,摩天大廈上漸漸亮起霓虹,星星點點,隔著江水好似瓊樓玉宇。
璀璨的燈火映照在他的眼鏡上,泛著粼粼波光。
習盡歡抿了抿唇,用餘光偷偷看利慎平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隱隱有些忐忑。
她覺得自己應該離他遠一點才對。
雖然他明明一直是一副溫柔紳士的樣子,又出手幫過自己。
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就變得有點點慫。
或許是因為兩次見到他,自己都很窘迫?又或許是因為賠了他十六萬九,還攪黃了他的生意?
好像都不是。
習盡歡想了想,勉強找到一個理由,大概是總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貴氣吧。
一靠近他,潛意識裡的警報系統就拉響了,告誡著她,有錢人的車脆弱,有錢人本人說不定更脆弱,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了他,她可賠不起。
習盡歡往旁邊挪了一小步,默默地想要不要找藉口離開。
利慎平似乎覺察出她的疏離,側首看她,“怎麼沒去唱歌?”
她偏過頭,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旁邊,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一雙眼睛透過眼鏡鏡片,正落在她臉上。
習盡歡嚥了咽口水,故作輕鬆地說,“我五音不全,唱歌很難聽的,就不怎麼喜歡。”
他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笑容深了兩分。
習盡歡看著他的笑容,有些懊惱,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說,這下就不好找藉口回房間裡去了。
她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他低聲說:“既然不喜歡唱歌,不如來幫我摸牌吧。”
“啊?”
他以為習盡歡沒聽清,傾身靠近她的耳邊,說:“朋友不放人,我手有點疼,麻煩你幫我打兩圈可以嗎?”
低沉的嗓音在夜風裡,彷彿帶著混響,充滿了磁性。
他的氣息噴灑在耳邊,習盡歡只覺得整個耳朵都癢了起來,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呼吸之間,是他身上醇厚的檀木香味,習盡歡不知道該如何婉拒:“我……”
利慎平又笑起來,垂眸凝視著她,低聲說:“好不好?”
高高在上的大總裁,低聲詢問好不好,是個女人都無法拒絕。
“好……”
*** ***
習盡歡跟著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