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隻貓咪剃毛,也是不容易。
它似乎很害怕,各種掙扎。
陸景行單手都摁不住它,只能喊了季苓過來幫忙抓著它,他來剃。
“哇,沒剃的時候還真看不出來。”季苓皺著眉,有些無法接受。
剃掉毛之後,便能看到好多的疙瘩。
甚至還有蟲子,粘在面板上,一個勁地吸血。
陸景行給捏下來,吸得飽飽的,肚皮都脹得有些透明瞭。
“難怪這貓看著瘦巴巴的。”
被吸成這樣,能健康才怪了。
面板表面也都有各種坑坑窪窪的痕跡,各種傷疤印痕。
光是看著,都知道它肯定遭遇了不少可怕的事情。
“真是個小可憐。”季苓嘆了口氣,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話,或者感受到了她的情緒。
小貓咪漸漸地平靜下來了,沒再費力地掙扎。
但是隨著陸景行給它剃的毛越來越多,它逐漸開始覺得冷了。
“它現在沒掙扎了,我來抓著吧。”陸景行伸手過去,輕輕拎住它的脖頸:“你去給它找件衣服出來,最好是包得嚴實點的。”
畢竟,這隻貓現在這情況,估摸著是全身的毛全都得剃掉。
以免有寄生蟲爬到有毛的地方繼續潛伏,那到時候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了。
“好的。”季苓起了身,拿來尺子給它量了一下:“哇,真的好瘦。”
之前有毛,看著還好,現在剃了毛,真的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了。
陸景行嗯了一聲,嘆了口氣:“回頭好好養養吧。”
沒辦法,這貓連罵人都不會罵,估計以前是隻寵物貓來的。
“寵物貓被人養得太嬌了,啥都不會,出去簡直就是送人頭的。”楊佩嗤了一聲,無語極了:“所以這些人啊,養之前就得想好了。”
別養到一半,不想養了,就把貓給扔出去。
這種寵物貓和野貓,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就像八毛,哪怕被他們逮住了,馴服了,打起架來,這些寵物貓壓根沒一個是它的對手。
在外頭染上的爭強鬥狠,壓根不是這些溫室裡的花朵所能承受的。
“是吧。”季苓感覺這小貓好可憐。
也不知道是受過多少罪,摸它一下還兇她。
懼怕任何善意。
“幸好是被逮住了,就這,在外頭活不過這個冬天。”陸景行笑了笑,給它推完了所有的毛:“本來想著把耳朵的毛留下的,這留不了。”
全身被咬得太狠太厲害了,到處是坑洞,還得好好塗藥。
反正都這樣了,陸景行索性拎著它好好清洗了一番,然後塗了厚厚一層藥。
塗了藥之後,季苓把衣服給拿過來了:“這套應該可以的。”
陸景行看了看,給它套上,然後戴上了伊麗莎白圈:“嗯還行。”
說真的,貓沒了毛,好醜的。
但是它太慘了,季苓都沒有笑它的心思了。
“上完藥了是吧?”季苓把它拿起來,放到籠子裡:“那我帶它走啦!我去給它弄點吃的。”
之前要檢查,都還沒好好喂的。
陸景行嗯了一聲,擺擺手:“帶走吧,我給其他貓再看看。”
幸好,其他貓和狗情況都沒這隻嚴重。
雖然都需要除蟲和隔離,但至少不至於得把全身剃光。
就那隻貓比較憨,被咬得太狠了。
剃完毛之後,它凍得瑟瑟發抖,穿了衣服也沒用。
季苓把它放到暖氣口,讓暖風對著它吹,才勉強讓它暖和起來,不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