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以後肯定會盯緊一點的。
給三花鋪了一層厚厚的絨毯以後,陸景行將它轉移到了籠子裡。
等它醒了麻藥,就可以喝肉湯了。
慢慢補著,應該能補回來的。
弄完它,陸景行又去看了那隻中毒的母貓。
本以為它會掛來著,沒想到不僅沒死,反而還精神了些。
看到他過去,它眼睛瞪得溜圓地盯著陸景行。
“哇,不錯嘛。”陸景行無視它冷酷的眼神,伸手輕輕扒拉了它的後腿兩下:“怎麼樣,腿恢復知覺了沒有?能不能動?”
做個人吧,母貓一臉絕望地盯著他。
要是能動的話,它早就一爪子撓上他了好嘛?
不過,陸景行也並不太失望,輕輕捏了捏它的爪子,發現它偶爾會抽搐一下:“既然能抽抽,就說明腿還沒喪失功能性,回頭還是有希望治好的。”
又給打了一針,並且開了藥準備明天繼續吊一天的吊針。
既然它活下來了,說明它生命力足夠頑強。
陸景行覺得,他應該相信它能完全恢復。
旁邊的季苓也湊了過來,挺感動的:“要不,就乾脆,叫它【貓堅強】吧!?”
前有豬堅強,今有堅強貓。
在這種情況下,都能活過來,已經算是一個奇蹟了。
陸景行有些無奈地笑了,也隨她去,反正這貓,不一定能養下來的。
“為什麼呢?”季苓不能理解,明明這麼多貓,他們都養得挺好的了啊。
只要這隻貓堅強能活下來,恢復得慢一點也沒有關係的,她有信心把它養好。
“它性子太野了。”陸景行也算是馴服過不少野貓了,但這隻貓不一樣。
連死都改變不了它的性格。
按理說,吃過這麼大一個虧,換成別的貓,早喵喵叫粘著人撒嬌了。
為了活下來,貓貓能無所不用其極。
而這隻貓,它哪怕是現在,這眼神都極其敏銳。
十三斤的貓,十二斤的反骨。
“也就是現在不能動。”陸景行瞥它一眼,發現它果然壓根沒有移開目光,一直緊緊盯著他呢:“你回頭看,它如果能動了,你能碰它一根手指頭不。”
分分鐘撲上來撕咬人的,這種貓,恐怕是從小就開始流浪,在貓媽媽肚子裡就已經定了型了。
流浪了這麼久,它骨子裡已經不相信人類了。
“我們也不能這麼不負責任,把它送出去給人領養。”
分分鐘會被咬的,耐心再好都沒有用。
季苓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這麼厲害的啊……那我好好觀察一下。”
不是她不信,實在是,她感覺每隻流浪貓剛來店裡,差不多也都是這樣子啊。
為什麼這隻貓,陸景行會給下這樣的定論呢?
萬事事在人為嘛,萬一呢?
陸景行也沒有說話打擊她了,事實怎麼樣,她試試就知道了。
轉頭看到了黑貓,這傢伙,和陸景行一對視線,它就開始瘋狂辱罵。
並且,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陸景行身邊所有的親戚朋友,沒放過任何一個人,也算是雨露均霑。
陸景行利索地挽袖子:“禁水禁食夠時間了吧?”
“夠了。”
成,本來今天時間比較晚,陸景行都不打算給它做絕育手術了。
但是,這傢伙不講武德,它不惜命呀!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陸景行利索地把它帶進手術室,再出來,黑貓就已經老實了。
嗯,麻醉得非常徹底,舌頭吐得老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