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就問出了路嬤嬤知道的所有事。
路嬤嬤只有一個女兒,已經嫁人生子,現正跟著丈夫在京城伺候。她就只有這一個軟肋。
謝夫人是謝家的主母,買賣一個下人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從路嬤嬤被抓時她就知道不好了。
等看到楊嬤嬤走進柴房,她便知道就算她立時死了,楊嬤嬤也不會放過她女兒女婿。
她所能做的也就是展現自己的價值,希望主子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她女兒一命。
事情是從她女婿那裡開始的,等她知道時,他們已經投靠了大房,且為大房做了好幾件事,如果她不投過去,不管是大房還是夫人都不會放過他們。
當時她還陪著謝夫人在蘇州,能做的事有限,也就是給女兒寫信時傳遞一些謝夫人的訊息。
可那會兒謝夫人每天就是念佛和抄佛經,並沒有什麼值得匯報的事,第一次還心驚膽戰,後面就習以為常了。
反正夫人也沒做什麼事,大房知不知道都不要緊。
可從夫人要回揚州時就不一樣了,早早的,就有人問她夫人的飲食習慣,所用的薰香等。
連夫人藥枕的配方也拿了一去,一直到回到揚州她都沒有再收到信件,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她給夫人整理箱籠時有個小丫頭給她塞了個枕頭,讓她將夫人的枕頭替換下來。
她心驚膽戰的照做了,然後謝夫人就開始夢靨失眠。
楊嬤嬤臉色生寒,問道:&ldo;那丫頭是誰?&rdo;
&ldo;很眼生,不過是個灑掃丫頭,我本來留意不到她的,但我也留了個心眼,叫人盯住了她,發現日常給她傳信的是院子裡修剪花枝的曹婆子,而跟曹婆子來往的則是大管家的婆娘&rdo;
楊嬤嬤冷笑,這是打量夫人沒了兒子,所以就失勢了?
楊嬤嬤去給林清婉匯報,林清婉蹙眉道:&ldo;這事我不好插手,嬤嬤讓母親處理吧。&rdo;
她畢竟已經歸宗,根本不能處理謝家的事,就好像謝家不能插手她的事一樣。
沒看今天搜檢時她也只給楊嬤嬤下令,而下面的人則是要聽楊嬤嬤的嗎?
&ldo;我想問嬤嬤的是,處理完這件事呢?&rdo;林清婉看向她,&ldo;母親還要回京城嗎?即使知道那裡是龍潭虎穴?&rdo;
楊嬤嬤欲言又止。
林清婉蹙眉道:&ldo;嬤嬤,二郎若在,也一定不希望母親這麼難過,我看她住在蘇州時就很好,您勸勸母親,事後還是與我一起回蘇州吧。&rdo;
楊嬤嬤垂眸不說話。
林清婉就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道理彼此都懂,就看能不能跨過心裡那道坎。
她不是當事人,她傷心同情,但卻不能感同身受。感同身受的婉姐兒沒有跨過拿到坎。
林清婉閉了閉眼道,&ldo;嬤嬤,您再勸勸母親吧。&rdo;
楊嬤嬤輕聲應了一下,可她知道要能勸動夫人,早兩日就能勸動了。
而在發生這件事後,夫人更不可能去蘇州了,她從來不是遇強就退的人。
晚上,謝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她一點一點的用手指劃過變樣的房間。
或許是為了調節心情,林清婉讓人把紗窗和簾子都換成了明快柔和的顏色,搭配得很好,連帳子和被子都換了。
謝夫人坐在床上,摸了摸被子問,&ldo;問題出在哪兒?&rdo;
楊嬤嬤沒有瞞著她,躬身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從徐大夫發現不對開始。
謝夫人冷笑,&ldo;這是以為我是沒爪子的病貓呢,手都伸到我的屋裡來了。&rdo;
&ldo;夫人,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