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純純陰惻惻的盯住她們。
“兩個都給我打,狠狠的打!”
江沂隨後吩咐:“別把她們打死了。”
“你們不信?我可以拿一樣採風的信物給你們看。”水煙急道,她不想連累童漓兒自白捱打。
“採風?叫得可真親熱!”她冷哼,“是什麼?”
“在我頸子上,是一塊玉佩。”
她指使那名總管自她頸間取下玉佩。
“你知道採風為什麼一直沒對你們進行報復嗎?是我要他只取下飛星山莊對你們薄施小懲就算了,所以他才沒再追究你陷害他的事,安好的活到現在,否則以他的脾性,你應該知道你那麼陷害他,他怎麼可能就此算了,所以說到底,我也算是你們的恩人。你們現在放我們走,這件事我不會再追究,就當不曾發生過。”水煙試著對他們動之以情,如果他們還有一丁點良心,至少不會再為難她們,當然,最好是能立刻放了她們,但是似乎不太可能。
江沂深思的望著她,隨即帶走木純純。
那名總管望望情況,也跟著離開,她們才免了一場皮肉之苦。
思及這短短三日的遭遇,令她不由有度日如年的感覺,唉,多漫長的三日!水煙輕吐一口氣。
“但願採風能找到我們。”
“會的,憑浩天會的實力,我們一定會很快被救出。”童漓兒安慰的道。
她心底卻暗想,倘若賽雪能留下些線索的話,那麼魁首定然不難查出蛛絲馬跡而循線追尋到她們,但是依賽雪心思的深沉,她必然早已湮滅了所有可能的線索,甚至魁首絕不會想到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者就是賽雪,而她,卻會被認為是這件事的元兇。若她不聽信她的話教她使毒,那麼現下一切的情勢都會改觀,什麼也不會發生。
對那些守衛的人下毒,她第一個會被懷疑,而她竟然傻到相信賽雪會為她證實清白,她說她會為她作證,事發時她們兩人一直在她的房內沒有離開一步。
她真是鬼迷了心竅才那麼容易的相信了她。
“水煙,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她突然說道。
“什麼事?”她緊閉著眼,眼睛仍感疲累。
“為什麼你想離開魁首?”
水煙沉默片刻,嘆口氣道:“因為我不屬於這裡,我有我該去的地方。”
“你不愛魁首?”她疑惑的質問。
“不是這個原因,而是……”水煙娣向她,“這件事你還是不要明白的好。”
童漓兒噤口沒再問,只道:“倘若不是因為我們的身分,我想我或許會交你這個朋友。”
水煙沒答話,只暗歎一口氣,沒錯,情敵是很難成為朋友的,她也沒這個雅量和她成為朋友──情人眼裡是容不下一拉沙子的。不過她發覺她已開始喜歡她了。
她閉目半晌,霍地睜開眼決心再試一次“眼力”,這麼久了也該恢復了。
“漓兒,你的手不要動。”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偏過頭,凝注她綁在身後的繩子。
良久,繩子緩緩的冒出白煙。
第十章
“我就說當初不該就這麼放過江沂那鳥廝,現在他居然敢騎上咱們頭上,在咱們嘴上拔虎鬚。”牧照瞪著銅鈴般的眼忿然道。
他們已由那小廝身上追查出命他帶玉佩來的人是誰,儘管他們行事嚴密,找了許多的人來傳遞玉佩,最後傳至那小廝,但只要有點蛛絲馬跡,浩天會絕對能循線追查出來,甚至他們也已追查出江沂此時的藏身處──飛星別苑,這是他在揚州的一處隱蔽別苑。
李採風只陰鷙著一張俊臉,黯沉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另外兩位當家則默不作聲,議事堂內只回響著牧照的洪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