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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但他卻──

──他不會再放過他,他知道,騎虎難下,眼下的情況唯有全力一搏。

“交出她來。”李採風冷肅的道,這裡已被浩天會武堂迅雷不及掩耳的攻下,但差了一步,沒來得及救下水煙,讓他們做了困獸之鬥──木純純的利刃架著一名女子,女子的臉被鬥蓬的帽子遮祝

“有你的妻子陪我們下地獄,夠了。”木純純冷聲道:“但是倘若你不想她的這麼早死,最好後退一里外,然後依照我的指示做。”是的,她在賭,賭他對他的妻子有多重視,最好他對她夠深情。

“你把她怎麼樣了?”見她一直垂著首,臉埋在耳篷的帽子裡,顯然是昏迷不醒,他心疼的想殺了木純純,她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沒把她怎麼樣,只是讓她暫時昏迷,但若你還不退,那麼我會在她心坎上刺一劍。”他的神情令她對手上的棋子加深了信心,她作勢欲動手。

“住手!我退。”他吼。

“魁首。”伍掬情看得出她只是在試探魁首,魁首不該對她流露出在乎,那隻會讓木純純佔住優勢,有可乘之機。“魁首,我懷疑木純純手中的人並非水姑娘,否則她為什麼不敢以水姑娘的真面目示人,而要用鬥蓬遮住她的臉?”他素來心細多智,所以畢傑才會堅持要他跟來。

他何嘗不知,只是他沒有本錢拿水煙的命來賭,他輸不起呀!

“你再不退,我不保證我的手會聽我的使喚了。”她加強了勁道,利刃密密貼合住她手中人兒的頸子。

“退!”他低吼一聲,凝注著木純純手上的劍,他知道她在試探他,但是他賭不起水煙任何的閃失,他無法承擔這樣的後果。

他們返到一里外。

“很好。”木純純滿意的笑,“現在讓你的手下返到飛星別苑外。”

他漆黑的眸子躍動兩朵火炬,他知道她在向他的容忍極限探底。

“我要先看清她的容貌。”他壓抑著不讓聲音洩漏出情緒,以淡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道。

江沂的唇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儘管極細微,伍掬情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銳如鷹隼的眼睛如看獵物般緊緊盯視著他。

在他強勢的窺伺下,江沂側過首望向木純純,以避開他灼人的窺測。木純純不作聲色沉靜的道:“你沒得選擇,不是她心坎吃上一劍,就是你退。”她嫣然一笑,“不過我擔心她贏弱得禁不起一劍。”

沒讓他有思索的時間,她旋即下最後通牒:“是你要退?還是讓你的妻子心口上開一個窟窿?”

伍掬情在他耳旁輕聲低語幾句,他面無表情的微頷首,手一揮,示意身後的手下退出去。

“還有他。”她指著伍掬情,然後警告的道:“你們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我一受驚手便沒了輕重了。”

“掬情,你也退下。”李宋風冷然的道。

伍掬情再望江沂一眼,語意深遠:“江沂,想想魁首以前是怎麼待你的,你能得娶美眷,也是魁首成全你的,而你卻竟然如此忘恩負義的回報他!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你真是痴傻得可憐!”

“伍掬情,你休想挑撥離間我們夫妻!”木純純怒喝道。

“我離間?若你曾有一丁點顧念你們的夫妻之情,又怎會讓他揹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千古罪名?江湖中人人均知魁首對江沂曾有恩,更知他兩入乃是知交,如今卻因你而變成忘恩負義、陷害朋友的小人,就算你們能全身而退,他將來要如何再在江湖中立足?木純純,難道你敢說你曾如此為他設想過嗎?你不過只是在利用他對你的廂情而已,可憐的江沂卻仍沒自覺的任你玩弄擺佈。”他說完同情的望了江沂一眼,便默然退出別苑。

江沂垂著首,沒人能看清他此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