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那一抹琉璃色的光彩總是隨著陽光角度的改變而變幻,卻怎麼看起來都是妖孽到極點,“可是,鍾妝君卻叫我這麼的喜歡。”
“什麼?”鍾靈兮覺得有點跟不上這個人的節奏了,她忽然冷聲說道:“好了,今日天色漸晚,公子請回吧,我也無心招待了。”
宋七也不再糾纏,一把拽起鶯哥兒,給鍾靈兮賠笑道:“我這猴兒今日又麻煩鍾妝君了,我今日回去會讓他娘好好教訓他的。”
鍾靈兮被這猴子和這妖孽纏了半日,已經站的心情都沒了,要不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她真想把這熊孩子吊打一頓。她揮揮手,一副冷淡的樣子道:“我實在太累,就不送客了,公子慢走。”
然後宋七就提著鶯哥兒的脖子走出了“冰女齋”。
走到半路上,鶯哥兒開始鬧了,他一下子掙脫宋七的手跳下來,笑嘻嘻道:“七舅舅,你說只要我和大姐姐裝可愛套近乎你就帶我去成都玩,算不算數啊?”
宋七雙手□□袖子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臭小子,我說的是讓你討她歡喜,今兒個你哪隻眼看出她歡喜你了?”
鶯哥兒不服氣了,“你哪隻眼沒看出大姐姐歡喜我了?”
宋七不理他,自顧自朝前走著,鶯哥兒則是上前去神秘兮兮地笑著,“嘖嘖,七舅舅,最近你不對勁啊,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了?說好的黃金單身漢一輩子的呢?”
宋七寬大的華服略微下墜,腰間只繫著一條紫金色的玉帶,手裡輕搖一把摺扇,整個人閒散而俊朗,“小孩子懂什麼,你七舅舅的事少插手。”
鶯哥兒摸著腦袋,“我還是不懂,七舅舅教我,我也要和七舅舅一樣泡妞!”
宋七拿著摺扇一把敲在他的腦門上,“小小年紀不學好,回去告訴你娘,不過話說回來,你不覺得你大姐姐和京城別的女人不太一樣嗎?”
鶯哥兒拖著小腦袋,“恩,有點兒,她特別兇,不過這年頭京城的妝官都兇,都是給皇上寵出來的。”
宋七含笑不語,“你錯了,她特別兇是因為她是一個異類,你七舅我最討厭異類,也最喜歡異類,生活太無趣,總需要一些異類來攪合下才有趣。”
這個叫鍾靈兮的女人,以一己之力打入京城的貴族圈內,渾身是迷,遮鋒掩芒,卻依舊那樣格格不入,她不是他棋盤上的棋子,他要麼把她收了要麼把她摧毀。
目前看來,她這樣脾氣的人,收了的可能性太小,摧毀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可以和她繼續小磨一陣。
他已經派人去查鍾靈兮的背景了,很快就會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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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宋七之後,鍾靈兮這才渾身安穩了起來,她長噓一口氣,躺在躺椅上磕著糕點。
謝瑜坐在她的邊上,拆著信一封信,說的剛從咸陽拿來的,她拆開信之後,把信封咬在嘴裡,攤開裡面的信紙,開始一行行看下來。
鍾靈兮斜眼瞥了她一下,“信裡說了什麼?”
謝瑜一目十行看下來,臉色似乎有些難看,隨後她放下信紙,轉頭憂慮重重道:“靈兒,老太太病重了,寫信讓我們回去看看她。”
鍾靈兮一下子坐起來,“什麼?上面還說什麼了?”
謝瑜反覆看了看,“沒什麼了,靈兒我們回去一趟?”
鍾靈兮點頭,“沒錯,儘快,明日就啟程。”
謝瑜道:“那好,我去準備準備,咸陽路遠,希望老太太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你賤
白雲萬里,如藍耀石一般湛藍的天空。
鍾靈兮和謝瑜兩個人坐在馬車裡,渾身都散發著陽光的惺忪味。
剛出